管櫻撫開額頭上的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一雙眸哪怕平時再擅長偽裝,此時也無處躲藏的慘然。
余思禾接著說:“我也是沒看出來,晏長晴還真是挺有手段的,那天我本來和宋醫生唱歌唱的也挺好的,她一來就假裝不舒服倒在宋醫生懷里,宋醫生當時就帶著她先走了,你大可不信我,去問問你朋友就知道,我沒理由騙你,噢,對了,你最好別等宋醫生了,他在主任辦公室,一時半會兒估計不會回來”。
她說完轉身便走了。
管櫻呆呆站了一陣,邁動腳步。
后來,她坐到車上時,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下來的。
胸口斷掉的骨頭正在愈合依舊感覺到隱隱作疼,甚至疼的漸漸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喜歡的男人成了自己好朋友的丈夫。
悄無聲息的。
她開始漸漸察覺到一些事。
例如,長晴有幾次試探性的問過她對宋楚頤的感覺。
例如,長晴看到有時候望著她的復雜眼神。
似乎,端倪也露過幾次,只是她完全沒有想到過。
有些事,管櫻真的想不通。
長晴曾經無數次說過,沒有什么比友情更重要,就算她談戀愛了,也永遠會把好朋友放在第一位。
她一直相信著。
難道這就是第一位嗎。
宋楚頤是自己前男友啊。
她就算再怎么缺愛也不能找好朋友的前男友啊,在乎過她的感受嗎。
她和傅愈在一起,傅愈對她戀戀不忘,拋棄了自己。
她想回頭找宋楚頤,長晴卻搶走了他。
悄無聲息的。
她突然感到驚恐、感到憤怒、感到悲傷、絕望。
但緊接著她想,這只是余思禾的一面之詞,興許是誤會,有些事還是親自弄清楚會比較好點。
“管小姐,現在是回家嗎”?司機見她遲遲沒有說話,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