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車開進宋家。
宋家的人都睡了,宋楚頤直接上樓,敲開宋楚朗房間。
“大晚上的,干嘛”?宋楚朗穿著夏天的睡袍,慵懶的打開房門。
“你覺得我干嘛”?宋楚頤走了進去,把門從后面關上,打倒鎖。
宋楚朗一動不動的看著他,抱胸。
宋楚頤回過頭,眸色幽深,“哥,你做的實在是越來越過分,回晏家根本就不是走那條路,你根本就是故意想把她扔在那里是吧”?
“是又怎么樣”?宋楚朗冷冷的勾唇。
“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宋楚頤火冒三丈,“她在那里遇到了流氓,如果我稍微去的晚點,后果可想而知,那一帶,晚上經常發生強奸”。
“我相信她應該沒那么愚蠢,再說手機不都在她身上嗎”?宋楚郎面無表情的說。
“你夠了”,宋楚頤擰眉,“我警告你,以后如果你再敢這個樣子,親兄弟,我也不客氣”。
“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跟我說這種話了”,宋楚朗無視他的目光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簾子,英俊的臉色被外面的月色鍍了層淡淡的白光,“十年前,你也跟我說過這句話”。
宋楚頤復雜的收回視線,“那時候我自己年少無知,還不行嗎,我對我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滿意”?宋楚朗嗤笑,“你不會真被她迷上了吧,陪著她去揚州,還跑去電視臺警告馮臺長,你幾時變得這么幼稚了”。
宋楚頤漸漸沉默。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不是被迷上了。
就是面對那樣一個女人有些抵擋不住。
就在不久前,兩人還在浴室里纏綿過。
他還記得自己那一瞬間頭皮發麻,大腦空白的模樣。
感覺自己像是正在天上飛行的航班,突然之間離開了軌道,一切的飛行得不到控制。
尤其是每當長晴抱著他索吻的時候,他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也許他也真的幼稚了吧。
他深吸了口氣,長長說:“做人不要太沒有底線了,她畢竟是我老婆,如果發生了不該發生的,我只會對她負責一輩子,你以后別再這個樣子了,我畢竟不希望我們兄弟之間出現裂痕,這個家不再像以前一樣,現在女主人的位置已經移了位,戴嬡現在肚子里懷的又是一個男孩,爸爸的身體很好,未來的事很難預料”。
“戴嬡肚子里是男孩”?燈光下,宋楚朗眉頭危險的皺起,“你之前怎么沒跟我說過,是上次去醫院檢查出來的嗎,他們知道嗎”?
“你想做什么”?宋楚頤聽了,不悅。
宋楚朗不語,只是自己沉默的拿了根煙點上,片刻之后,吸了幾口煙什么都沒說。
“戴嬡的野心我們都知道,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只要我們在,翻不出多大的風浪,孩子是無辜的”,宋楚頤說。
“楚頤,你就是太心慈手軟了”,宋楚朗看他一眼,淡淡道:“當初我要是狠些,戴嬡根本進不了這個家門”。
“我是一個醫生”,宋楚頤鄭重的說:“有些事我做不出來,何況這種事主要還是爸的心思不在這個婚姻里了,就算沒有戴嬡,還是會有第二個戴嬡,爸年紀大了,每天在醫院看到許多人生生死死,因為意外,因為生病,以前的事我也沒那么多心思計較,也許再計較也只有那么一二十年相處,一二十年眨眼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