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門,“開門”。
“我在洗澡”,嘩啦啦的水聲混著長晴聲音傳出來。
“開門,一起洗”,宋楚頤再敲了下。
“不要”。
長晴在浴室里看到他在門口站立了會兒走開。
她站在花灑下站了會兒,垂下眼睫。
洗完澡,長晴擦著頭發出來,宋楚頤看了她眼,自己去洗澡,洗完出來時,她一頭長頭發還沒吹干。
他坐上床,拿著一本醫科書籍看了看,過了二十多分鐘,長晴才慢吞吞的爬上床,躺另一邊被窩里睡覺。
他瞅了眼她白嫩的臉頰,大約是剛擦完乳,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香噴噴的味道。
他放下書,湊過去抱住她,大掌往她睡衣里摸去。
“不要…”,長晴拿開他手,眼睛沒睜開。
他低頭往她臉上親,長晴別開臉,睜開雙眼,“說了不要就不要,我很累”。
“是嗎,剛才還挺好的”,宋楚頤深邃的眸緊盯著她。
長晴身體往被窩里縮了縮,小聲說:“難道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除了做就只能做了嗎”。
他蹙了蹙眉,眼神一言不發的盯著她。
長晴被他盯得有些不安,干脆側過身去背對著他。
宋楚頤坐了起來,望著她后腦勺溫淡的道:“你要是要補貼我給你就是的”。
長晴一僵,也坐了起來,看著他眼底的陰霾,她握緊了身上的被褥,“你以為我想要你的錢”?
她清澈的眸子里好像流露出不可置信的傷痕,宋楚頤抿了抿唇角,除了這個他想不到別的了,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
“你是不是覺得你們宋家很有錢,好像我在覬覦你們家錢一樣”,長晴氣憤,更多的是難受,她有時候是很傻,可是也很容易敏感,就像剛才進房的時候他就用一種奇怪又審視的眼神打量自己,弄得她好像做了什么壞事一樣,她假裝什么都沒有感覺到,然后和他解釋,“你是不是以為我送你們家人東西、巴結好你后媽,我有著其它目的”?
宋楚頤眉宇間閃過一絲陰郁。
其實他也說不上來,可能有時候會想到管櫻……
而她,比管櫻更懂得討好自己的家人。
“宋楚頤,你真齷齪”,長晴說不清是失望多點,還是其它多點,很多事她可以忍,但關于自己的人格和自尊方面她永遠不會退讓,“沒錯,我們家是沒你們家有錢,我平時也是喜歡大手大腳,可我有錢沒錢的時候都一樣過的挺好,我拿你錢的時候挺高興,不是因為我喜歡錢,只是因為是我自己的老公給我錢,好像自己被寵著一樣,因為以前除了我爸外,從來沒有別的男人會對我這么好,可能你們這些有錢人家的子弟好像天生就怕別人覬覦你口袋里的錢一樣”。
是了,她早該料到這點的。
就像管櫻。
不管當初這兩個人是怎么相處的,當初宋楚頤在管櫻面前瞞著自己的身世,肯定也是怕管櫻看中宋家的家世。
管櫻確實不對,但不能否認他們這些有錢人確確實實一直在提防著身邊的人。
“你說完了沒有”,宋楚頤眉宇中的陰霾更甚。
長晴想了想,說:“你要是舍不得那個錢,我把錢還給你就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