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脖子上貼了三四個創口貼,顴骨處還有些發青。
宋楚頤冷著臉不說話,以前來這接她,她是跑的急急忙忙的,現在倒好,拖拖拉拉的,明明早看到她,還在門口磨磨蹭蹭,故意的是吧。
“你不會出車禍了吧”?長晴小心翼翼的試探。
“出車禍會是我這個樣子嗎”?宋楚頤真是想剝開她腦袋看看里面是長了草嗎,“我只是…出差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一個瘋子,然后被打了幾下而已”。
“你到神經病醫院出差去了嗎”?長晴眨眸。
“…是啊”,他面無表情的說。
“……你騙我的吧”,長晴面露狐疑,“你一個腦外科的,跑神經病醫院去出差干嘛,你是不是在柏瀚醫院被打了,因為傷的太重不好意思出來,所以假裝說出差了吧”。
宋楚頤,“……”。
男人的臉變得越發冷若冰霜,他瞪她一眼,“你胡說什么,很多神經病的問題大多是出在腦子里面你知道嗎,只要是關于腦子的東西,我都是有必要滲透了解的”。
“噢…”,長晴被他瞪得縮縮身子,撇嘴,委屈,“猜錯就猜錯了,你那么兇干嘛”。
“成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受傷了,沒一句關心就算了,還在發揮你莫名其妙的想象,你干脆別去電視臺上班,去寫算了”,宋楚頤冷著聲音繼續說。
長晴覺得這次回來的宋楚頤是帶著一身怒氣回來的,不過也是啊,莫名其妙被人打了,換成誰都會心情不好,自己好像跟他再對著干,也太不體貼了。
“我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關心你,是因為看到你平安無事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坐在這里啊”,長晴立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如果要是你缺胳膊少腿了,我肯定會第一時間拿著刀跟人家去拼命的,其實這兩天你不在,我整個人都心緒不寧,現在外面都不安全,動不動就搶劫,動不動就拐賣,還有迷暈賣心臟買腎的,我簡直擔心的要命”。
宋楚頤呵呵笑了兩聲,真是夠假的,“既然這么關心我,那昨天說忙沒幾句就掛斷我電話什么意思啊,這就是關心我”?
“我…”。
“還有,我最近聽到一點風聲啊”,宋楚頤說:“聽說你在外面說御夫有術之類的,我求著你花錢啊,有這回事嗎”?
長晴傻眼,她總共就和朵瑤吹了一次牛,難道是朵瑤說的,不可能吧。
等等,那次也遇到了燕墨倫和厲少彬。
天啊,難不成真被朵瑤說中了,那家包廂里裝了監聽器?
她打了個哆嗦,太嚇人了。
“…你從哪聽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根本沒有的事”,長晴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說。
“噢,那墨倫下面那一箭怎么回事啊”?宋楚頤點點頭,又勾勾薄唇,涼涼的說,“那天的烤肉店…”。
長晴捂臉,真是要瘋了的說。
難不成厲少彬和燕墨倫都知道了嗎。
朵瑤估計也不要見人了。
“楚楚…”,她抬起頭來,紅彤彤的小臉上面嵌著的桃花眼討好的眨了眨,“我錯了,我那天就是吃的有點多,隨便吹吹牛皮而已,真的,我就在朵瑤面前吹吹,別的人面前都沒吹過”。
“我都不知道你這么喜歡吹牛皮啊”,宋楚頤抿著唇敲方向盤。
長晴老老實實的低下頭。
以后再也不敢胡亂吹牛皮了,吹牛皮害死人。
“以后別總想著別人的箭,只能想著我的箭,知道嗎”?宋楚頤惡狠狠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