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兩個人完事后,她因為害羞穿衣服總是躲在被窩里穿,但現在避無可避,她只能就這樣當著他的面穿衣服。
整個過程,讓她無比的難受。
她很想哭,眼睛疼得要命,卻忍著忍著。
憋得眼睛通紅。
就連后背纏著薄薄的衣服,也是火辣辣的疼。
她一只手抹掉眼角的淚,轉過身去收拾東西。
“你要干什么”?宋楚頤看著她這副模樣,用力的握緊拳頭。
“…回家”,長晴低頭喉嚨沙啞的說。
宋楚頤微微失望,他寧愿她像以前一樣受了委屈的時候撅著小嘴怨憤的瞪著他,就算像個孩子一樣大哭大鬧都行,總好過現在,連正眼都不愿看他。
他不知道,長晴雖然平時愛發小脾氣,但也是對著自己親近的人,就像小孩子一樣,誰對她好,誰寵她,她就越親近誰,越容易對著誰喜怒哀樂。
一旦,她察覺到那個人會傷害他時,她就像一只蝸牛一樣,把自己縮進殼里,不再把自己的頭露出來,因為害怕會再次受到傷害。
人,有時候因為單純而敏感,也因為敏感更懂得隱藏。
“我跟你一塊回去”,他站起來。
長晴沒說話,只是拖著疼的要命的身體在廚房里找了個掃把。
“我來,你坐著,地上有玻璃,別亂走”,宋楚頤忙走過去,拿過她手里的掃把,把地上打碎的玻璃掃干凈。
長晴站在邊上看著他弄,雖然她心里現在一點都不想看到他,也覺得他打一巴掌又給一顆甜棗的行為實在太無恥了,但默默的放心里就行了,少說不得罪人,主要是怕剛才的事再來一回。
掃完地后,長晴往自己車走去,她剛從包里拿出車鑰匙就被他拿走了。
“你身體不舒服,我來開車吧”,宋楚頤快步上前把副駕駛門打開。
長晴沒看他,瞅著酸疼的身體步履蹣跚的坐上去,彎腰的時候,背部的皮肉也被拉扯的疼。
回去的路上,長晴一直望著窗外昏昏欲睡,想誰又不敢睡。
到晏家后,宋楚頤眉頭細細的一皺,“那個你爸…”。
“我不會跟他們說的”,長晴低頭自己推開門下車。
宋楚頤臉上劃過一陣火辣辣的尷尬,他確實不愿長晴哭著到晏磊面前哭訴。
這點,讓他著實驚訝的,以前,就算他跟她發生過多少的爭吵,無論是大的還是小的,她也從沒有在晏磊面前哭訴過,不像他那些表妹堂姐之類的,每次在婆家受了委屈就是回娘家抱怨說過的怎么怎么不好。
其實有時候,她是極懂事的。
越想,他越覺得不是滋味。
忙跟著下去,看著前面的羅本搖著尾巴跟長晴身邊。
現在他的狗基本上已經淪落為她的俘虜了。
他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