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羅本從外面朝她跑過來。
“哎呀,咱們家的小本本是不是餓了,我給你放吃的去噢”,長晴忙起來從柜子上取下狗糧,牽著它往外面走廊上的狗盆子走去。
倒好狗糧,羅本長大嘴巴,舌頭不一會兒便舔的干干凈凈。
長晴摸著它腦袋上面的毛,羅本舒服的不停“嗚嗚”著。
宋楚頤吃完早餐出來,就看到羅本一臉舒服的躺在地上,而長晴正一下一下的在撫摸著它胸口,羅本干脆四肢朝天,咧著嘴朝她傻笑。
宋楚頤太陽穴跳了跳,狠狠一喝,“羅本”。
羅本嚇得驚慌失措的趕緊老老實實四肢落地站著。
長晴抬頭,瞅著他陰沉的臉龐,也懊惱,卻沒做聲。
“你剛手在干什么”?宋楚頤皺著眉,低低沉沉的說:“它是一只公狗,你知道嗎”?
“……”,長晴點頭:“我知道啊”。
“知道還亂摸”,他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早餐都不吃,就知道摸狗”。
柏瀚醫院,作為同層樓的護士和醫生都感覺到宋楚頤心情不好。
大家都以為他還在計較昨天的事,于是去主任辦公室的時候,郭主任還特意笑著說了句:“昨天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別太在意,大家笑笑就過去了,而且我們心里也清楚,你啊肯定是被人整了”。
“嗯”,宋楚頤淡應了聲。
郭主任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更來氣,他昨天也是受害者啊,他就只是教訓了她一頓,雖然有過分,但也道了歉,她還一直甩自己臉色什么意思啊。
女人果然是不能寵。
她犟,不理自己,大不了他也不理她,看誰犟的過誰。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他帶了一個實習生便去了25號病床的汪太太那,汪老太太今年八十二歲,剛做完手術,成天昏昏沉沉的。
他剛進去,汪老太太的吊瓶打完一陣了,血倒流了出來許多,老太太睡著沒察覺,她的兒子睡在另一邊空著的病床上,一身酒氣。
朱超上前趕緊把藥水瓶給換了,嘆氣說:“她這兒子陪著簡直跟沒陪一樣,睡得比他媽還沉”。
宋楚頤冷若冰霜的俊臉上兩條眉峰鎖緊。
這個人他是極清楚的,汪老太太的手術是他親手做的,手術之前的談話、治療、簽字相關事宜他找了這個汪強好幾次,要么找不到人,要么拎著酒瓶子坐老太太邊上酗酒,醉了躺邊上睡覺,最可氣的老太太手術當天他竟然人都沒有看到,最后還是叫了他媳婦過來簽的字。
他上前用力踹了一腳汪強睡得病床,病床搖了搖,對方睡得像死豬一樣,紋絲未動。
朱超說:“宋醫生,您就算了,叫醒他,他也是醉醺醺的,之前有個病人跟他們一間房,她兒子整天鼾聲如雷,那病人受不了都搬到另一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