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常在國外”,宋楚頤低頭穿上白大褂。
“我知道,不過你這個妹妹還真厲害啊”,辛醫生說:“聽說她這幾年跟著他們醫療團隊非洲、美洲都去過,院長看過她寫的論文,知道她能來,真的特別高興,她在外科學術領域比我們都要廣,要是能跟她一起工作確實能學到很多東西,雖然我們醫院經常和國外的醫院進行學術交流,但到底交流的也有限”。
“嗯…”,宋楚頤系上白大褂扣子。
辛醫生繼續說:“你妹妹長得還真夠嫩的,看起來只有二十一二的樣子,我真是越來越佩服她了,她最近幾年那些地方一直都不太平啊,經常戰亂發生,我聽她說她在醫院工作的時候經常聽到外面的有子彈和炮聲,你說一個女孩子家的跑那種地方去工作,你們這些家人也不攔攔”。
宋楚頤背影微僵。
“我先下班啦,這里交給你了,對了,2號病房的那個病人你要格外注意些,我跟郭主任商量過,他肯定支撐不過這幾天,我已經和他家人說過讓他們帶他回去算了,他家的人都很難纏,最好別讓他死在醫院里”,辛醫生離開后,宋楚頤才慢慢的轉過身來,眸色復雜。
今晚的腦外科走到哪幾乎每個人都在議論新來的女醫生。
凌晨四點,2號病房的病人最后疾病發作搶救無效宣布死亡。
翌日的走廊上,哭的吵得鬧的。
宋云央剛換上白大褂過了就看到走廊上圍著一群人,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拎著宋楚頤的衣領滿臉通紅的在怒罵:“你算個什么狗屁醫生,我昨天走的時候我爸還好好的,一回來人就死了,你到底會不會治病,只是什么垃圾醫院,我看你還很年輕吧,這么年輕就能做主治醫生,是不是走了后門啊,噢,對了,我前幾天聽那些護士在討論什么你是醫院股東的兒子是吧,現在的醫院是隨便把這些病人當成你們有錢人的小白鼠是吧”。
旁邊還有不少不嫌熱鬧的病人和家屬在拿手機拍照。
宋楚頤鐵青著疲倦的俊臉,“你爸的病之前是由辛醫生負責的,我相信辛醫生早就在之前跟你們說過你爸的病已經沒救了,醫生也早就提醒過你們你爸最遲也熬不過這個星期,也通知過你們盡快把病患抬回家,如果你爸在醫院里去世我們概不負責的文件字也簽好了,高先生,您現在在這里跟我鬧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這種靠關系當上主治醫師的庸醫我爸也不會昨天晚上突然死了”,高先生激動憤怒的罵道:“換成任何一個有能力的醫生肯定都能救活”。
高先生說著對旁邊圍觀的群眾說:“你們評評理,我親口聽他們的醫院說過,他就是醫院里幕后的大老板宋懷生的兒子,聽說將來這家醫院也會由他接手,就他這種技術當院長了以后誰敢來這家醫院就診”。
宋云央實在聽不下去走進去冰冷的道:“那你知不知道宋醫生畢業于美國醫學院的斯坦福大學,在國際上還拿過好幾個醫學獎,他的醫術在當時的研究院里是拔尖的”。
“更別說在這家醫院里他挽救過無數的病人,大家有目共睹,他只是一個醫生,并不是神仙,能挽救每一個病人”,宋云央徑直走到一米八的高先生面前,昂首挺胸,白凈的臉上沒有感到一絲壓迫力,“不是所有人的年紀和醫術都是成正比的,論專業資格宋醫生是排在科室內的前三甲,這些是錢也買不回來的,一家醫院也不會蠢到拿病人當小白鼠試驗,除非這家醫院不想開了”。
“你誰啊,你們看看,又來一個年紀輕輕的,我看剛大學畢業吧,就當上醫生了”,高先生看到她胸前的牌子,伸手抓過去。
宋楚頤猛地抓過去,握住他手腕,沉臉,“你的手干嘛”?
“哎喲,醫生要打人咯”,高太太突然嚷起來,一副急的要啊哭的樣子,惹得其它病房的人也都探出腦袋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