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也不敢睡,坐在邊上守著他,好幾次快睡著了,又猛地坐起來打自己兩巴掌。
點滴一直打到凌晨一兩點,家庭醫生拔了針管離開的時候宋楚頤也沒醒。
“醫生,他這個樣子沒事吧”?長晴猶不放心。
“要是明天還沒燒退,我在過來,不過還是要他好好休息,我看他是太累了,導致抵抗力下降才會感冒”。
長晴送醫生下樓的時候,醫生嘆氣道:“現在很多年輕人啊,都是勞累過度不睡覺猝死了,身體還是很重要啊,千萬不要仗著年輕就瞎搞”。
長晴聽得心驚膽顫,回房后立即拿手機查那些因為勞累過度而猝死的人。
一查,發現還真不少,每年都有幾個。
第二天,宋楚頤醒來,一個小腦袋瓜壓在自己胸膛上。
他一抬頭,長晴又橫著睡了,兩人睡成了一個T字型,小丫頭的睡裙又全部卷到了腰上,大清早的露出白色小褲褲和長腿。
他賞心悅目的看了會兒,伸手把他腰上的睡裙給拿下來。
長晴被這細小的動作吵醒,睜開迷糊的眼,立即看到扯住自己睡裙的大掌,小臉一板,坐起來訓斥,“宋楚楚,你真是**熏心,自己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一早醒來就想著這事”。
“我沒有…”,宋楚頤眉頭抽搐。
長晴才不相信,“你知不知道現在社會上多少年輕人年紀輕輕的就因為勞累猝死了,你說你們做醫生的,總是動不動就上晚班,二十四小時不睡覺,當初我認識你的時候你也還是一風華正茂的男人,現在,再多看兩眼簡直就像個糟老頭子”。
“你說什么”?宋楚頤整張臉色都難看起來,“我不就是沒刮胡子嗎”。
長晴不理他,繼續說:“以后朵瑤和阮恙她們找老公,一定要告訴她們千萬不能找醫生,也不能找那些動不動就熬夜的,這樣的男人就算當時長得帥,但老得快”。
宋楚頤已經不能聽下去了,他吃力的坐起來揪過她,對著她臀部就拍了兩下。
他是想對她溫柔的,但這個女人果然一溫柔,他就上房揭瓦,現在壓根就沒把他放眼里了。
“你討厭,前幾天還說要對我好的,今天又打我”,長晴撅嘴一副生氣的樣子,“男人果然都是騙子”。
宋楚頤只好硬生生的把這口氣噎下去,這么一折騰,自己才恢復的力氣又沒有了。
長晴見他不動了,望過去,見他無力的樣子,又有點小過意不去了,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她眨眨眼,討好的爬過去,“楚楚,我給你剃胡子吧”。
宋楚頤懶洋洋的瞥她眼,這女人到底是有多嫌棄他的胡子啊。
他不說話,長晴趕緊屁顛屁顛的跑到浴室里,浴室柜上放著一把剃須刀和電動的,她想了想,怕電動的不好掌控,干脆拿了剃須刀打了盆熱水出去。
宋楚頤抬眸看到無語的皺眉,“你也拿點須后水吧,這樣刮是想疼死我嗎”。
“我又沒有給男人刮過胡子,怎么知道”,長晴撇撇嘴,又回去找了半天把男人用的須后水找出來。
難得自己女人想為自己服務,宋楚頤也樂得正好懶得動。
長晴先拿毛巾擦擦他臉,在胡子上都擠滿須后水,抹了他一臉的白色泡沫,她覺得好玩,這里擦擦,那里擦擦,最后宋楚頤覺得自己只剩鼻子眼睛和嘴巴上沒泡沫了,他實在忍無可忍,“你到底是給我刮胡子還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