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挨著她,眼淚就嘩啦啦的哭了出來,哽咽。
一直到哭的泣不成聲時,才漸漸安靜下來,卻是呆呆的,“我想通了,其實我也沒吃虧,不就是陪他睡幾次晏家的公司就能得到好轉嗎,我姐還是和我姐夫好好的,真的挺好的,離了婚也沒什么,大家都是互相利用,商業聯姻,我早知道的,也沒指望他真的喜歡我,真的”。
她連說了好幾次“真的”,好像唯恐她不會相信。
阮恙低頭看著她,心里除了難過之外,還有一種憤怒,“就算是商業聯姻,當初說的清清楚楚,彼此不干涉,但是,你們之間的關系是他先打破的,他心里有別人,為什么還要碰你,什么意思啊,用著好玩嗎”?
長晴臉慘白的更加厲害,手肘用力蹭眼淚,怎么也蹭不掉似得。
“還有…”,阮恙火冒三丈,“弄了半天,管櫻也不過就是一個跟宋云央長得很像的備胎,你們兩個,為了一個心思從來沒有在你們身上過的男人,反目成仇,到頭來,根本不值得”。
長晴徹底的呆住了,淚水完全不受控制了。
阮恙坐在邊上安靜的看著她。
長晴是哭累了,睡著的。
第二天她是凌晨醒來的,外面天色還沒亮,眼睛酸澀的仿佛不屬于自己,她坐起來,一旁的阮恙就被驚醒了,夾著淡淡睡意問,“你沒事吧”?
“阮恙,我來,沒打擾你工作吧”?長晴心里愧疚,還打擾人家睡覺的時間了。
“沒關系,不就是幾個工作嗎,錢沒了可以再賺,朋友沒了就賺不到了”,阮恙坐起來靠在床頭背上,“對了,昨夜你爸打電話過來,我說你來了上海玩,你家人還是挺擔心你的”。
“嗯”,長晴落寞的低頭,“阮恙,我想通了,我不怪任何人,本來…就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他從始至終沒說過喜歡我,也就沒給過我任何承諾,是我自己情不自禁喜歡上了他,想太多了,他們宋家幫助我們晏家擺脫了債務危機,我陪他結婚、陪他睡幾晚,也就這樣吧,回去我就說離婚”。
“舍得離婚”?阮恙問。
“舍不得舍得都要結束的,他們自己家的三角關系,憑什么把我們這些外人也卷進去呢”,長晴低頭酸澀的說:“就是怕我爸爸難受、內疚,他一直都覺得宋楚頤挺好的”。
阮恙摸摸她頭發,“其實我最近也心情不是很好,這樣,我跟朵瑤聯系一下,就月底,我們三個人一塊出去旅行去,唉,以前大學那會兒,不是說我們要一塊出去旅游嗎,但是畢業后一直忙著工作沒機會,馬爾代夫就不去了,咱們換個島,斯里蘭卡、斐濟、毛里求斯隨便選,你那一箱子漂亮的泳裝可不能浪費了,咱們在沒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玩,想找男朋友就找男朋友,想唱歌就唱歌,想跳舞就跳舞”。
長晴被她一說,慢慢的也沒那么難過了,還有點小興奮,興奮過后又失落了,“可朵瑤有時間嗎,還有,那時候說好去旅游的是四個人,要是管櫻能去就好了,哎呀,我真傻了,早知道是為了這樣一個男人,當初管櫻說要,我就讓給她嗎,弄得沒找到個好男人,連朋友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