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磊正在藥廠里視察,接到他的話臉色就不好看了。
“好”。
他也是想找他好好聊聊的。
晏磊訂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里,他視察完去的時候,宋楚頤已經到了,菜酒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他瞅了宋楚頤那張干干凈凈的臉,心里真是惋惜,看著多好的人啊,他當初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爸,您先坐”,宋楚頤給他倒酒。
晏磊聞了下,酒也不錯。
他喝了一小杯,夾了幾筷子菜,淡淡道:“有什么話,說吧”。
“是我跟長晴的事”,宋楚頤正色,“我聽說長晴跟您說了…”。
晏磊點了點頭。
宋楚頤握著酒瓶坐下,說:“爸,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我承認,云央的事我確實沒說,但我和長晴結婚后,確確實實是想往一輩子走…”。
晏磊抬手,打斷他,“楚頤,我只問你一句話,你看著我的雙眼,告訴我,你在機場的時候為什么扔下我女兒,也不帶她去,一個人就先走了”?
“這個…因為我哥告訴我,云央生命垂危,確實是垂危的,而且我哥當時也在醫院,我沒帶長晴去,是怕我哥不高興,同時也會刺激云央”,宋楚頤解開胸前一粒紐扣,干澀的解釋。
“那么之后,你有打過我女兒電話嗎,告訴她晚上不回來了,或者什么時候回來,也說過宋云央的病情沒有”?晏磊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
宋楚頤深深撫額,張了張嘴,組織了半天語言,竟不知從何處開口。
晏磊又喝了一口酒,只想讓自己盡量不要生氣,“楚頤,我也年輕過,年輕那會兒和長晴她媽媽,也常會因為一些小事爭吵、鬧矛盾,但是我們鬧的再大,再過分,我都不會扔下自己妻子離開,太重的東西,只要有我在,我堅決不會讓長晴他媽提,家里的哪個親戚出事、或者病逝,我們夫妻都是共同進退,離婚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你們的婚姻算起來也是我一手撮合的,長晴看起來不懂事,可她不會動不動就提離婚,一定是心里難受,覺得無法走下去了,其實你們的婚姻,哪怕有一天說你動手打了長晴,我最多也是代替女兒打你一頓,要離婚我也不贊成,但問題是,你并不愛我的女兒”。
宋楚頤結巴,“我…”。
“就算可能你有點喜歡,但你的心里住著另外一個比我女兒重要的女人”,晏磊蹙眉,“我當寶貝一樣的女兒憑什么受你這樣的傷害,是不是,將來那個女人有什么事,你就要在第一時間拋棄我的女兒離開,萬幸,這次是在北城機場的時候你離開,如果是在國外機場的時候你就這么扔下我女兒離開你讓她一個語言都不怎么通的人安全回來”。
宋楚頤深深的低頭。
“再者說,你這結婚的目的根本就不單純”,晏磊手指敲擊著桌面,疾言厲色,“沒錯,我們晏家當初和你們結婚,確實可能也有商業聯姻,但長晴結婚后對傅愈那點心思就掐斷了,她是奔著一輩子去的,你奔著什么去的,你奔著拿她做擋箭牌,說到這個,我就要問你了,我女兒有這么差嗎,比那個宋云央差嗎,你拿我的女兒做擋箭牌,你什么意思啊”。
晏磊越說越氣憤,又連連給自己倒了幾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