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彬也愣住了,忙說:“沒事,你跟我睡里面就行,讓胡植睡外面”。
宋楚頤不說話,只是用深諳的眼神盯著胡植,胡植鬼機靈,很快明白過來,哀求道:“我怕黑,你就讓我睡里面吧,宋醫生守外面吧,他膽子大,肯定沒問題”。
厲少彬真想抽他,這臭小子,活膩了,竟敢忤逆起他來,還怕黑,當年天天跟著他在黑夜里揍人的也不知是誰,正想開口,胡植突然在背后悄無聲息的用肩肘撞了撞他,這是他們常用的暗號。
他雖然沒想明白,不過還是立即改口:“那行,就我們倆睡里面吧,老宋睡外面”。
睡覺的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大家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周圍也變得安靜了。
“我進去了”,管櫻低頭進了帳篷。
“我們一起接著玩牌吧”,詹姆茲也跟著鉆了進去。
長晴看了他們一眼,也和阮恙、林躍藜陸陸續續進去了。
宋楚頤瞅了眼那頂紅色的帳篷,眉宇間籠上一層陰影,難道剛才他們五個人就是擠在這個帳篷里打牌?那得有多擠,就算他們三個人現在擠進去大概也坐不下了。
“我們怎么辦”?厲少彬小聲問。
宋楚頤也皺眉,這時,阮恙從里面拿出一張野餐布遞給他們,還有一小袋吃的,一盒撲克,一瓶驅蚊水,“我們東西也不多了,你們將就著點”。
“謝謝”,宋楚頤接過,淡淡的說。
“哎呀,你還是有點良心啊”,厲少彬不客氣的一把拿了過來,把餐布鋪開,先坐了上去,他爬了一天都快累死了。
“你們自己玩,可能蚊子會有點咬,不過誰讓你們不做任何準備就上來了呢”,阮恙明媚的笑了笑,轉身又進去了。
厲少彬撕開一個蛋糕真空袋,羅本和蘿莉聞著香味立即跑了過來。
宋楚頤捏了一塊蛋糕給兩只狗,它們一口就狼吞虎咽了。
厲少彬呆了呆,“你們家狗真是不挑食啊,不過總共才這么幾個,你喂狗,自己不吃了”?
“羅本一頓不吃就吵得慌”,宋楚頤嘆氣,“它餓的話晚上肯定會吵著人睡不著覺”。
“你平時太寵著它了”,厲少彬特別好心的分了自己一小半的蛋糕給他,“早知道剛才在半山腰的時候應該買點吃的上來,這會兒都關門了,算了,等明天天一亮,咱們就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
三人隨便吃了點,就開始玩牌,其實也沒多大心思玩牌,主要是山上蚊子太多了,而且還不是家里的那種小蚊子,簡直大的不正常,用了驅蚊水都還是有蚊子咬。
一直玩到夜里十點鐘,長晴那邊才散場,大家從帳篷里出來,三個女人打著手電筒往一旁偏僻的草叢里走。
“晚上可能不安全,怕有蛇,要不要我陪你們去”,林躍藜溫和的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跟著她們去不大好吧”,宋楚頤拿著牌淡淡的對長晴說道:“你帶著羅本和蘿莉去吧,它們很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