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暫時的打算…應該是和長晴和好吧”,展明惟扯扯嘴角,“任何一個有家庭責任感的男人,老婆都要和他離婚了,哪還有心思一心去想工作,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男人先成家后立業”。
宋懷生沉起臉,“我也沒有讓他和晏長晴離婚…”。
“宋伯伯,您同意宋楚朗去收購晏氏的時候,就已經把楚頤放在您利益后面了,現在您跟我說這些沒有意義”,展明惟薄唇扯出些淡淡的弧度,“更何況,宋楚朗這樣處心積慮的對付晏家,現在案子沒談成,宋家是算了,但把人家晏氏弄成這個樣子,一句道歉都沒有,晏家能不寒而栗嗎,更別說宋楚朗多次對晏長晴進行羞辱、詆毀的惡言惡語,有一次還半夜三更把人家丟在沒有人的馬路上,還險些被流氓欺辱了,換成正常的人都不敢進你們宋家的門了吧”。
宋懷生眉頭一皺,他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宋伯伯,或許您認為宋家條件好,兒子離婚了沒事,再找,就像您一樣,再年輕都能找得到,可恕我這個晚輩說的難聽點,離婚到底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宋楚朗大概也是沿襲了您某些方面的想法,認為離婚根本就無所謂,所以不遺余力的逼著自己弟弟離婚,您現在急著打聽楚頤的事情,還不如好好的教導教導宋楚朗,別讓他走的更歪了”,展明惟溫淡的說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酒店門口,他的司機也把車開了過來,“宋伯伯,您也早點回去,我們先走了,我最后告知您一句,如果你們宋家還要對晏家猛追猛打,我也不會坐視不管”。
他說完,不管臉色有多糟糕的宋懷生,就和自己妻子上車了。
車開走后,司瑤還往后看了看,“你剛剛會不會說的有點過分了”。
“過分”?展明惟把玩著愛妻的說,嘆息,“楚頤這個爸爸就是太重利益,太貪得無厭,當年還沒和楚頤他媽離婚的時候,就在外面有女人,離婚后這么多年卻還是固執的認為當年那段婚姻全是楚頤媽媽一個人的錯”。
“哎,那確實挺討人厭啊”,司瑤反感的說。
德國,慕尼黑。
正是黃昏時候,醫院里,宋楚頤安靜的坐在走廊上,大拇指劃開手機屏幕,點進微博里。
長晴更新了最新博客,里面的她穿著一條魚尾裙一臉俏皮在吃烤肉,圖片上的文字也是俏皮的:忙碌了許久的臺慶活動終于結束了,吃點肉補補體力。
他疲倦的黑眸里終于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點贊后,在下面評論了一個字:豬…。
評論完后,又無聊的翻看了一下她以前的微博,翻來看去,竟也不覺得厭煩。
宋楚朗提著晚餐和宋云央一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低頭拿著手機在看,嘴角還不時的掛起了一絲笑容。
宋云央腳步怔住,心里彌漫出一股淡淡的傷痛。
她也是戀愛過來的,自然清楚那種笑容只有在戀愛中想到某個人時才會流露出的笑容。
宋楚朗也察覺到了,他走到宋楚頤面前,他竟然還沒有察覺,于是看清楚了他手機里的照片。
他緊張的擋住了一旁走進的云央,不讓她看到那張照片,冷冷說:“吃飯了”。
宋楚頤抬頭,忙把手機收起來。
宋云央把飯盒遞過去,“給媽喂食了嗎”?
“剛喂了”,宋楚頤接過飯盒,里面是面條和肉腸。
來德國這么久,基本上頓頓都是吃這些。
他嘆了口氣,夾起肉腸咬了口,猛地想起以前在家的時候,總是讓某個小女人肉償肉償…。
現在剩下他一個人慘兮兮的吃肉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