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腳步一滯,回頭,看到宋楚朗略帶譏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你死了這條心吧”。
長晴怔怔的看著他。
這個消息讓她好半天都沒辦法正常呼吸。
離婚是她提出來的,可是她自己也知道其實心里是不舍得,所以一直這么拖。
她不知道別的要分手的情侶和夫妻之間是怎樣的。
她只知道自己,就算提出了分手,也因為沒放下,對方哪怕只是微博回條評論也會讓人胡思亂想好半天。
總是會想著,這個人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樣,其實也沒放下,他還是喜歡自己的。
可是現在,宋楚朗告訴她,原來宋楚頤和宋云央在德國朝夕相處。
也是啊,宋云央是養女,宋楚頤的媽媽就是她的媽媽,他們在一起照顧是正常的。
但宋云央是他的前女友,而且是深愛過的。
兩個深愛過的人,在日日夜夜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會怎樣。
長晴不敢想象。
都說男人永遠最難忘的是心里頭那顆朱砂痣,當那顆朱砂痣浮現出來時,兩個曾經相愛過的肯定會回想起層級難忘和刻骨銘心的歲月吧。
就像結婚后的很多夫妻,男人總是容易出軌前任或者初戀女友。
如果宋云央和宋楚頤復合了,長晴突然感到一股要窒息的恐慌。
“你死心吧”,宋楚朗笑了笑,“楚頤現在估計都快忘了你長什么樣子了,現在云央每天為他做飯洗衣服…”。
“你行了”,長晴嗓音低啞的打斷他,聲音飽含怒火,“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說這些的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宋楚朗,你真的不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嗎,你明明那么的喜歡云央,現在你喜歡的人為別的男人做飯洗衣服,你還笑得出來,你病的不輕啊,難道你自己心里一點痛都感覺不到嗎”。
宋楚朗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下巴緊繃,眸色的眸立即也涌出暗涌。
“要我說,你們三兄妹,你永遠都是最多余的一個人,別人過得幸福把你一個人扔下,你卻還在傻樂,有病吧,一點都不會嫉妒、羨慕、怨恨嗎,像你這種連喜歡的人都不會去爭取,死了都不會有人為你掉眼淚吧”,長晴嗤笑了聲,懶得看他,轉身就走。
只是走出十多步,才聽到后面傳來狠狠的踹電梯聲音。
長晴心里瑟縮了下,不過也沒害怕,可能是有點忘了害怕。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宋楚頤、宋云央…。
回到辦公室,長晴呆呆的靜坐了許久。
她突然覺得自己挺傻的。
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到底在做什么。
江朵瑤說的沒錯啊,要是他在德國和宋云央生活的幸幸福福,而自己還傻乎乎的幫他養著狗,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