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美國跟他爸過年了”,沈璐沒想到他還會問傅愈,有點詫異。
宋楚頤沉默了一陣,淡淡解釋,“您別誤會,我是覺得過年如果一個人過的話沒什么意思”。
不管他再怎么不喜歡傅愈,反感他和長晴接近,但或許某一處宋楚頤還是同情傅愈的。
畢竟他們同樣都是來自離異的家庭,他特別能理解那種不能和親人在一起過年的滋味。
他不能因為自己討厭傅愈就反對他和沈璐團聚過年。
沈璐愣了愣,眼睛里掠過絲感動,微笑的說:“是他爸讓他過去的,今年他還沒有去看過他爸”。
宋楚頤點點頭,這時長晴端著一個碗從廚房里跑出來,“楚楚,快來嘗嘗看我奶奶做的獅子頭,超級好吃的”。
晏奶奶做的獅子頭實在有點給力,宋楚頤盛情難卻,只好在長晴熱情的目光下,艱難的吃完了那個獅子頭。
“好吃吧”,晏奶奶也走出來,一臉期待的瞅著她,那眼神、那模樣和長晴還有點像。
他不忍心老人家失望,點了點頭。
于是晏奶奶以為他愛吃,到年夜飯的時候,又給他弄了兩個大獅子頭,里面都是肉和蟹,他脹的有點難受時,撇頭看到長晴拿著一個獅子頭和紅燒肉啃得有滋有味…。
他心想,以后要好好管管她了,不然會和晏奶奶一樣有高血壓的。
同樣是除夕夜,北城的酒店里,宋家訂了兩桌年夜飯,也很熱鬧。
宋奶奶生的兒女多,雖然有些移民去國外了,但過年也能團聚個百分之七十左右。
人一多,年夜飯少了一個宋楚頤,宋懷生也就沒那么不舒服了。
酒過三巡后,宋蕎蕎的清蒸大閘蟹被比自己小一歲的小侄女給搶走了,不高興的撅起嘴,說:“你吃就你吃,有什么大不了的,等過幾天楚楚哥哥結婚的時候我再去海邊吃個夠”。
她聲音又洪亮又翠,說完后,滿包廂都寂靜了,四嬸趕緊捂住女兒的嘴巴,宋蕎蕎眨眨眼睛,猛地想起可能闖禍了,來的路上,爸爸媽媽叮囑過她好幾次千萬不要提楚頤哥哥辦結婚酒的事,結果她一不小心就說溜嘴了。
“什么結婚”?宋懷生臉一沉,“楚頤要辦結婚酒了”?
包廂里知道宋楚頤辦酒的人還真不少,大家都沒說,這會兒臉上全部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宋政儒威望算高的,低咳一聲,說:“是要辦酒了,月中吧,在三亞”。
“為什么我們一點都不知道啊”,宋奶奶生氣的站起身來,“你們全都知道”?
宋駿樂干干的哈哈一笑,“我以為你們知道呢,呵呵”。
“別跟我呵呵”,宋懷生何其精明,臉色難看的問道:“你們是不是故意瞞著我們的,你們收到請柬了嗎”?
眾人又默默的看向宋政儒。
宋政儒頭疼,干脆說:“楚頤是給了請柬給我們,我們瞞著你也是怕你不高興…”。
“我現在確實是很不高興了”,宋懷生喝了幾杯白酒,整張臉也通紅通紅的,情緒也激動,“我是他爸,他結婚這么大的事都不打算喊我們這個嫡親的了是嗎,楚朗,你有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