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你陪著我就行了”,江朵瑤長長的嘆了口氣,“之前以為自己很多朋友,等到倒霉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后,才知道很多朋友都是表面上的,你走下坡路了,人家就恨不得都往你身上踩兩腳,就說丁海寧吧,我們一塊拍戲的時候,她沒什么名氣,被人在劇組欺負,我好心好意的幫她,還在一些合作過的導演面前極力推薦她人好、演技好,結果她卻站在朱豐磊那邊,說我人品有問題,她有病吧,我當初怎么就瞎了眼把白蓮花給看走眼了”。
“朵瑤,其實很多人都在眼紅你”,長晴正色說:“你想你發展的那么順利,一部片子就大炮而紅,順風順水,別人能不眼紅嗎,阮恙說過很多次,要你多注意點,你啊,就是太沒心眼了,別人都恨不得拉你下水”。
江朵瑤聳拉下腦袋:“總之這次慘了,很多之前談好的廣告商都找別人了,連之前在洽談的電視劇和電影都泡湯了,我現在基本上沒什么工作安排了,經紀人讓我先沉淀一段時間,慢慢洗白,可能半年或者一年、兩年,趁這段時間去去什么山區支教,或者去貧困落后的山區里去看看老兵,或者去四川、西藏走走,也出本什么心靈凈化的書,再去什么非洲、印度之類的難民營去轉一圈”。
長晴越聽越驚心動魄,看著她的眼神頓時變得同情起來,“這么慘”。
江朵瑤無精打采的點點頭,給自己開了瓶紅酒,默默的喝了兩口,“我都羨慕阮恙就這么走了,其實我現在錢也賺夠了,我真不稀罕再進那個圈子了,我就是不甘心,你知道嗎,憑什么我什么都沒做,那頂臭帽子就扣我頭上了,我拼命的解釋,可沒人相信我,我要洗白,我一定要洗白,我不能讓朱豐磊那只豬得逞了”。
“嗯,我支持你”,長晴點頭。
沒多久,燒烤端上來,長晴聞著香味就覺得口舌生津,江朵瑤還在嘟嘟囔囔的罵人,一回神,盤子里的肉串就被她吃的差不多了,“你不是說只吃兩三串嘗嘗味道嗎,你現在都吃了快十串了吧”。
“太好吃了,沒忍住”,長晴嘿嘿的又開始夾茄子了,“所以你下一站打算去哪”。
江朵瑤慘兮兮的又嘆口氣,“支教,經紀人說越艱苦越好,所以選擇了那曲那邊吧,反正沒去過,據說是那邊,新疆和西藏的交匯處,要去三個月”。
“你真的太慘了”,長晴拍拍她肩膀,“你自己好好保重啊,多吃點,到那邊說不定就什么都吃沒得吃了,還有多調養下身體,那邊這個季節又冷又是高原,很難習慣的”。
“不跟你說了,難受”,江朵瑤嘟嘟小嘴,喝了好幾瓶啤酒,人心情不好,也醉的快。
到九點半的時候,宋楚頤打電話過來,“回去了沒有”?
“還沒有呢,我在陪朵瑤”。
“沒吃夜宵吧”?
“當然沒有”,長晴夾了塊烤魚,含糊的說:“我就在吃蛋糕呢,可好吃了”。
江朵瑤紅著微醺的臉瞅著她,等她掛了,笑罵道:“你就這么騙你老公的”。
長晴得意洋洋,“反正他又不在,想怎么騙就怎么…”。
話還沒說完,她筷子猛地掉桌上,站起來,干巴巴的沖從樓梯口走上來的男人道:“墨…墨倫哥”。
江朵瑤迷迷糊糊的回頭,就看到燕墨倫一身黑衣黑褲的走了過來,兩米高的魁梧身形夾雜著初春夜色中的寒氣,天氣還算冷,可他就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充滿力量的肌肉在布料下給人一種賁張的危險氣息。
江朵瑤心臟一緊,大約是喝多了,也跟著長晴緊張兮兮的叫了聲“墨倫哥”。
燕墨倫掃了她眼,輕“嗯”了聲,然后拖開條椅子坐在她們這桌上,“餓了,出來吃點東西,正好遇到你們,一起沒關系吧”?
“沒關系沒關系”,長晴忙不迭搖頭,“不過你可別把我在這吃燒烤的事告訴宋楚楚啊”。
“可以”,燕墨倫拿起菜單,余光掃了眼江朵瑤:“江小姐心情不好”?
江朵瑤眨眨眼,因為過度心虛不大敢跟這個男人說話。
長晴能明白她窘迫的心情,說:“朵瑤最近要去鄉村支教,心情不好,就出來喝兩杯”。
燕墨倫點點頭,“江小姐最近的事情是聽說過,好像是挺慘的”。
江朵瑤一愣,“你相信我”?
“為什么不相信”,燕墨倫目光繼續轉回菜單上。
江朵瑤被小小的感動了一下,“你有眼光,你是個好人”。
長晴問道:“墨倫哥哥,少彬哥怎么沒跟你一起,一個人吃夜宵多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