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過很久都不能洗澡洗頭發的生活啊,更不想過每天沾不到米肉的滋味啊,原諒她這么的沒有節操、沒有骨氣吧。
不過緊接著她心里升起一股氣憤,氣憤的原因是這個臭男人都親了他,要是真的不來了,以后她在北城看到他,肯定要拿水潑他臉上,虛情假意、道貌岸然、不負責任的臭流氓,敗類,渣男。
……。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格拉姆問道:“老師,您腳好像要拆線了吧,我爸問您男朋友還來不來,不來他送您去鎮上坐摩托車過去”。
格拉姆的阿爸就是阿四叔,江朵瑤想到阿四叔那輛騾子就有點傷感,不過人家挺熱心的,一番好意,她貌似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點了點頭,但是想到那次搶劫還是有點怕怕的。
午休的時候,奚玲埋怨道:“當初燕墨倫在的時候讓你別那么冷淡、兇巴巴的吧,最后一天讓你去送送他,也愛理不理的,現在好啦,要坐騾子去和摩托車雍格鎮啦,也不知道會不會又遇到搶劫的,唉,要劫劫財倒也就算了,就怕遇到還劫色的”。
江朵瑤心情本來就不爽,被她念了一通后更不爽,“如果就因為那樣他就不來了,那我沒什么好說的,說明他只是把我當獵物獵著好玩,沒有男人又怎么了,之前十多天不都扛過來了嗎,他只不過才呆了三天啊,大不了明天我兜把刀放身上,劫財我先跟他們拼了,劫色我自殺”。
奚玲豎起大拇指,“勇敢,那到時候娛樂圈的頭條肯定是沒落的新生代偶像死于荒郊野外,真是令人唏噓啊”。
江朵瑤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說了,拉被子睡午覺,問奚玲,“你要不要睡”?
“懶得睡了,我去外頭走走,兩個人頭發湊到一塊,太難聞了,感覺咱們被子都有味了”,奚玲嘆了口氣,嫌棄的往外走。
江朵瑤聞聞被子,又聞聞頭發,皺起鼻子,好像確實挺難聞的。
算了,聞著聞著就習慣了,反正就這鬼地方,也不會有人看到她這副邋遢的模樣。
她小睡了會兒,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敲門,以為是奚玲出去沒帶鑰匙。
她瞇著眸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走過去打開門,門開了,但前方還是一面黑,好像站著一堵墻,她再往上看,一張棱角凌銳的臉注視著她。
她眨眨眼,以為沒睡醒,揉揉眼睛,再次定情一瞧,門口的男人忽然開口了,“我才走幾天,你是不是人都睡傻了”。
她冷不丁打了個激靈,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站門口的不是燕墨倫嗎,這次他穿著一件黑色皮衣,身上背著一個大包,眼神如神祗般睥睨著,居高臨下,身形凌厲。
“額,我以為你不來了呢”,江朵瑤摸摸腦袋,想也沒想的嘟囔:“都八天了”。
燕墨倫挑起眉梢,“怕我不來了,想我了”?
“我…”,江朵瑤猛地捂住嘴巴,過會兒才慢吞吞的說:“才沒有呢,我怎么可能會想你”。
“這樣啊”,燕墨倫若有所思的點頭,“你頭發又開始難聞了,我還以為你想著我幫你挑洗澡水呢,還有你腿該拆線了,坐摩托車去會怕呢,話說回來,我早上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有警察在往雍格鎮那邊去,聽說是有人搶劫被殺了”。
江朵瑤雙腿一抖,打了哆嗦。
燕墨倫高深莫測的臉上露出幾縷笑容,“你要是嫌我煩的話,放心,我可以不陪你去的”。
江朵瑤嘴巴蠕了蠕,欲哭無淚。
燕墨倫卸下自己肩上的包,“這次我又帶了不少吃的過來,看來也許也用不著啊,我以為你們會很期待我帶東西的”。
他說完就轉過身去,也沒進門來。
江朵瑤看到他手里滿滿當當的一大包,心里一慌,小步子的跟上去,“你要去哪”?
“我帶回去自己吃啊”,燕墨倫懶懶的說。
“這么多…你自己一個人吃不完吧”,江朵瑤可憐兮兮的抬頭瞅了他一眼。
“吃不完存著啊”,燕墨倫抬腳又要走。
江朵瑤跺了跺腳,又跟上去幾步。
燕墨倫回頭,忍著眼底的笑看著后面跟著自己的女人,她大約剛才在睡午覺,身材就穿了件貼的身材凹凸有致的白色羊毛衫,油粑粑的頭發睡得亂七八糟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皮膚干澀,真是像個小可憐一樣。
他開口,“你要干嘛”?
江朵瑤懊惱的咬住下唇,腦袋里經過一番劇烈的思想掙扎,面子和明天的舒適生活,她還是不自覺的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皮衣角,“你要送我去拆線,還要給我挑水,吃的都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