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課出來,燕墨倫懶洋洋的坐在破舊的乒乓球臺上抽煙。
江朵瑤想到昨晚的夢,心虛,沒過去,倒是到中午時,他自己過來幫忙燒柴火做飯,奚玲炒著菜問道:“燕先生,這次打算呆多久啊”?
在旁邊洗菜的朵瑤豎起耳朵聽他沉默了下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多呆段時間吧”,奚玲呵呵的笑著,遭到了朵瑤一個白眼。
……。
就這樣過了六七天,燕墨倫只是偶爾過來吃吃飯,陪他們打打牌,挑挑水,有時候順便沖朵瑤說幾句曖昧的話,不過像突然親她的事倒是沒再有過了。
朵瑤暗暗的也有些松了口氣,其實她這幾天一直在想要是燕墨倫再突然親吻她,肯完全沒做好心理準備,會招架不住的啊。
他們倆安安靜靜,奚玲倒是看的著急。
這天,她剛給孩子們上完音樂課回校舍,就被奚玲逮著著急的說道:“你和燕墨倫到底進展到什么階段啦”?
“就這個樣子啊,你跟我們天天在一塊,不是看到了嗎”,江朵瑤抽著嘴角,奚玲真是比自己爸媽還操心著她的終身大事啊。
“我就是看到了,我才急,你再這樣溫溫吞吞的,肯定會被別人下手去”,奚玲說:“你知道嗎,昨天,燕墨倫給桑花也挑水了”。
江朵瑤愣住,抬頭,看著奚玲眨眼。
她上回也不記得是聽誰說過,村里的桑花暗戀燕墨倫的。
“我聽阿隆索說的,阿隆索說他親眼看到的”,奚玲沒好氣的說:“他不止是為你一個人挑水了”。
江朵瑤失神了幾秒,半響轉開臉吶吶的說:“挑就挑唄,我跟他又沒交往,也沒在他身上打標簽規定能給我挑水”。
“你就嘴硬吧,反正我只是跟你說,你要不在意,我沒關系啦”,奚玲看她眼,說完就出去把玩自己相機了。
江朵瑤看著靠墻放著的幾個水桶,莫名有種想踢翻的沖動。
……。
六點多鐘,燕墨倫過來吃飯,飯桌上,三人都很安靜,連一向嘴多的奚玲也很少說話。
吃完晚飯,燕墨倫問她們要不要打牌,朵瑤冷冷的撇過臉去,“不了,天天打,沒意思”。
燕墨倫烏黑的眉皺了皺,起身沒說什么就走了。
……。
第二天下午,喜仁媽給孩子送作業本來的時候,悄悄跟朵瑤說:“江老師,您可別天天給孩子們教書,疏忽了自己的男人啊,您也得瞧緊點,今天上午,我去桑花家送東西,正好看到…您男朋友從桑花房間里出來”。
江朵瑤煩躁的眉頭緊緊皺起,“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嗎”,喜仁媽端詳了她下,又笑道:“反正我是告訴您一聲”。
下午上的課,正好是美術課,學生們的紙和筆都是燕墨倫買來的,江朵瑤看著那些紙筆只覺得非常刺眼,越看越想把紙給撕了。
這個虛偽的燕墨倫,這才幾天,真面目就露出來了。
虧他還好意思說給別的女人挑水挑多了,會讓人家女人誤會的,那他給桑花去挑水什么意思,就不怕人家誤會了。
她沒好氣的黑板上畫了一副男人的Q漫,格雷姆舉手問道:“老師,您畫的是什么”?
“噢,這是一個壞人,特別壞特別渣的壞男人”,朵瑤拍著黑板憤怒的說。
孩子們面面相覷,感覺什么男人得罪了她們的老師似得。
……。
下課后,朵瑤故意在燕墨倫窗戶面前瞅了下,里面沒人,肯定又被桑花給勾走了,以前,他要么就是守在操場上,要么就是去挑水了,怪不得這兩天下午都沒看到他,難道他和桑花真有端倪了?
江朵瑤想不通,桑花是長得算村里不錯的,可要是出去一比,桑花真的只能算是中下的姿色了,難道他就這么饑不擇食了,為了解決需要桑花都能將就了?
還是桑花有著高超的狐媚手段?
江朵瑤想不通,為什么前幾天還圍繞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突然就跑到別的女人那里去了。
她越想心里就像有只貓爪在使勁撓一樣。
五點多鐘,燕墨倫過來說:“我今天不過來吃飯了,你們不用煮我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