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朵瑤點頭,忽然疑惑,“你怎么一點都不害怕啊”。
長晴眨眨眼,非常欠揍的說:“可能因為他不是我男朋友吧”。
朵瑤沒好氣的瞪過去,有這么不靠譜的朋友嗎。
長晴撫了撫自己略凸的肚子,忙說:“我明白你的感受啦,不過我不是一早就知道墨倫哥哥以前的身份嗎,我覺得他這種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所以也不奇怪,但如果換成我是你的話,我可能也會害怕的,我們兩個畢竟都沒有他那種經歷,路上看到一個死人可能都會怕的昏過去,但對他來說可能就像看到一條死掉的魚一樣見怪不怪”。
朵瑤使勁點點頭,她說的就是這么回事,“長晴,我現在好怕啊,你說我哪天要是得罪了他,惹怒了他,或者拋棄了他,他會不會直接找人把我給做了…”?
“……”,長晴拍拍她肩膀,“不要想象力這么豐富啦,燕墨倫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說實話,他如果真有這么暴力、邪惡,楚楚肯定也不會跟他成為好朋友的,而且我覺得他這個人特別講義氣,就像當初他去香港保護我,你說他這么有錢,犯得著去保護我嗎,肯定也是為了朋友,而且你應該也沒重要到需要他找人來做你吧…”。
朵瑤:“……”。
她俏臉一臭,“晏長晴,你是在刺激我嗎”?
長晴嘿嘿一笑,“你等解決完這件事后,跟墨倫哥哥好好談一下嗎,確實,他現在是綁了康安赫,是帶他去什么厲堂,我猜著那里肯定是厲少彬的地盤,厲少彬我跟他很熟的,別看他穿的陰陽怪氣的,其實相處久了,我覺得他就是一逗逼,逗得還蠻親切可人的,殺人的事他肯定做不出來,他肯定就是打打架,恐嚇恐嚇別人一頓”。
朵瑤無語,“你什么時候和厲少彬很熟悉的樣子了”?
“最近我們天天打電話啊”,長晴嘟囔,“自從他養了狗后,每天會打電話給我怎么喂養,然后交流心得,總之他這個人還沒蠻親切可人的,墨倫哥哥跟他玩的好,不會陰森恐怖到哪里去,你不是也說他最近對你很體貼很細心嗎”。
朵瑤默默的嘆了口氣,是啊,很體貼很細心。
可是他身上總是經常藏著一把槍啊…。
不過她不停的安慰自己,對,厲少彬是個逗逼,肯定不會干出太出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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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堂,其實是民、國時期造建的一家蘇州風格的園林。
上午十一點,厲少彬咬著一根油條穿著一雙拖鞋、背心懶洋洋的從外面走進來,他剛進門,第一眼就看到躺在地板上的一個穿西裝男人,看模樣,長相還挺俊俏,“這就是你的情敵啊”?
燕墨倫夾著煙緩緩抽著,鼻腔里淡淡的“嗯”了聲,面沉如水。
“心情不好啊”,厲少彬坐到一條雕花座椅上,又吸了兩口豆漿,含糊不清的說:“沒事啦,你這個情敵太瘦弱了,根本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我知道”,燕墨倫嗓音微涼的說:“只是我用這種方式解決,朵瑤好像不大能接受”。
厲少彬瞪大圓圓的眼睛,“你是為她好嗎,而且這簡單、粗暴、直接,多好啊”。
燕墨倫揉揉眉心,根本不該跟他這個單一的細胞聊這些的,“她沒接觸過這些,肯定是害怕的”。
“真沒想到你現在會這么在乎一個女人的感受啊”,厲少彬感嘆,快把整根油條吃完時,胡植從外面進來道:“老大,康晉過來了,帶了個秘書和兩個保鏢”。
“哎喲,這老家伙有點膽子,快讓他進來”,厲少彬忙擺手。
不到五分鐘,康晉帶著人走了進來,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卻一點都不顯老,一身黑色的西裝,宛若商場上的精英人士。
只是他原本還平靜的臉色當看到躺在地上的兒子時,整張臉都不大好了,“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么”?
燕墨倫淡然平靜的道:“我們是良民,平時本本分分的,你該問你兒子他對我們做了什么”。
厲少彬差點噴笑了,沒想到老燕也有這么不要臉的時候啊。
康晉氣得臉色鐵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擅自綁了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