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了,好像都沒吃過似得,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以前吃過的菜能再次體會一遍美味不也挺好的嗎”,阮恙笑了笑。
“哎,你看那誰”?長晴突然指著落地窗外的樓下。
阮恙隨意瞥了眼,就看到厲少彬和羅熙茹從一輛銀色跑車里走出來,厲少彬心情還不錯,拋弄著手里的鑰匙。
“沒想到又碰到少彬哥哥啊”,長晴笑瞇瞇道:“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還是別去了吧”,阮恙說:“昨天我聽他說好像今天要正式表白,要求人家交往之類的”。
“這樣啊”,長晴眼眸一亮,“真想過去看看啊”。
“有什么好看的”,阮恙笑著搖搖頭,“吃菜吃菜”。
第三道菜上來時,包廂門打開,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正好外面走廊上看到有服務員推著一束新鮮的紅玫瑰走過。
長晴八卦的問道:“是誰要告白嗎”?
服務員只是點了下頭,偷偷抿唇一笑,也沒說是誰,她們這里是不允許泄露任何顧客的**的,畢竟能來這里的不是一般的人。
服務員走后,長晴賊兮兮的笑:“肯定是少彬哥哥的,沒想到他也會知道送花啊,不過送紅玫瑰,也太老土了吧”。
“…好像確實是…”,阮恙隨口附和。
因為湯實在好喝,阮恙喝了三碗,去洗手間也去了兩趟,第二次從洗手間出來時,經過走廊上不小心和一個喝醉了的彪壯男人撞了一下,她手腕上串了一顆金剛菩提珠的鏈子突然被掛斷掉在地上。
她彎腰撿起來,只撿到鏈子,但是那顆菩提子沒見了,她四下望了望,倒是不知道去哪了,心里不知怎的莫名空落了一下,她也說不上來為什么會這樣,記得在醫院剛蘇醒時手上就戴了這東西,她也弄不明白自己手上為何會戴一顆菩提子,只是后來在網上查了一下,據說這一顆要好幾千,也就戴著了。
找了半天,只猜到菩提子可能滾進了兩邊的包廂,包廂門開著,里面沒開燈,沒人,她打開燈走進去,在地上找了一圈,掀開下面的桌布時,外面突然走進來一個身影,把門給關了,門那邊立即傳來女人壓低的煩躁聲音,“我到底要在他身邊呆多久啊,隊長,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每天都要裝作很喜歡他的樣子”。
阮恙尷尬了,貌似人家在說什么**的話,她本來想站起來的,這會兒也猶豫了,這時,聽那女人又說:“…忍,他那種財大氣粗的感覺真的讓人很討厭,還總自以為是,自戀又自大,你說,第一次約會就帶我去打拳擊,誰受得了,簡直有病啊,而且品位土的要死,還總愛穿那件紅色的毛衣,簡直土爆了,每次還總愛來局里接我,局里的人都在議論我傍上什么暴發富…”。
紅色毛衣…。
阮恙一怔,猛地想起今天和長晴吃飯時,好像看到厲少彬穿的是紅色的,而且這個人又說什么警局,難道是…。
這時,那個女人突然朝她這邊走了過來,她只得悄悄的鉆進桌底下,這時,那女人說:“…他到現在為止,都沒帶我去過他住的地方,也沒去過厲堂,我根本沒法找…好好…只要這次我拿到點證據,升職,我就再忍忍…您別說風涼話,我估計他這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女人喜歡的”。
女人掛了電話后,便出去了。
阮恙從桌下出來時,正好桌布下躺著一顆菩提子,她撿起來,出了會兒神才回到包廂里。
長晴正吃得小腹微撐,“你再不來,都快被我一個人吃光了”。
“剛迷了會兒路”,阮恙拿起筷子說。
“你也會迷路啊”,長晴吃了一驚,笑,“你可是方向感好的要命的人啊”。
阮恙笑了笑,忽然說道:“不知道厲少彬表白人家答應了沒有”。
“應該會吧”,長晴挑著菜里的肉說:“少彬哥哥雖然穿衣品味是差了點,第一感覺也容易讓人覺得不好,但相處的越久,就會發現他人真的很好,而且應該是個難得一見的處男噢”。
“真的假的”?阮恙瞪大眼。
“應該是吧,我猜的”,長晴咧嘴一笑,“他雖然嘴上總說他萬花叢中過,但肯定是要死要面子,在吹牛”。
阮恙又沉默的吃了一會兒,突然又站起來,“我感覺我又有點想上廁所了,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