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上次又被女警給坑了,阮恙大概能明白他為什么都還是處男的可能了,她實在不忍心好好的安慰了人家兩句,鼓勵一下。
管櫻臉上劃過一陣古怪,“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阮恙愣了愣。
管櫻低咳一聲,算了,可能剛才看這兩人升出一點奸情是什么誤會,不過她可沒忘了以前阮恙強吻過人家,“唱歌吧,我點了一首以前我們常唱的歌,你試試看”。
阮恙猶豫的接過了話筒,一開始她真的以為自己不會唱,可聽到熟悉的音樂莫名熟悉,也不自覺的唱了上去。
厲少彬抽完一根煙平復了蠢蠢欲動的心情后,回來,阮恙坐在茶幾上唱莫文蔚的一首粵語歌《北極光》,她喉嚨略微沙啞,聽得會讓人心里像是有一只羽毛,在撥弄著人心臟的小性感。
唱到十點多鐘,管櫻出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時,為難的說:“阮恙,我得去公司一趟,經紀人找我有點急事”。
“那你快去吧”,阮恙輕蹙了下眉,不過還是很快釋然,“不會是剛才在酒吧的事被記者知道了吧”?
管櫻心里默默嘆氣,失憶后的阮恙還是這么聰明啊,不過她可不想她擔心,“不是啦,其它的事,你晚上到家打個電話給我,厲少爺,麻煩你晚點送下阮恙啊”。
她說完匆匆離開。
偌大的包廂里,頓時只剩厲少彬和阮恙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阮恙放下話筒,“算了,你都不唱歌,我一個人唱也沒什么意思,我們回去吧”。
她站起身來,厲少彬僵硬的看著那只話筒,猛地說:“誰說我不唱啦,我只是唱的太好聽,怕你們聽醉了”。
“是嗎,那你唱唱看啊”,阮恙饒有興味的把話筒遞給他。
厲少彬僵硬的走到點歌臺邊上,糾結了好久,點了一首,身后,突然一股香氣席上來,阮恙直接直接把他歌置頂,笑瞇瞇的說:“你先唱啊”。
厲少彬清清嗓子,唱了一首光良的歌,前面兩句倒還好,再多唱兩句,阮恙差點笑噴了,怪不得他不愿意唱,簡直五音不全。
“不許笑”,厲少彬瞪過去。
“好,我不笑”,阮恙趕緊端起一支雞尾酒,連抿了幾口,忍著笑。
厲少彬只好硬著頭皮又唱,唱到高、潮部分時,徹底跑音,簡直像鬼哭狼嚎,阮恙再也忍不住,笑的酒全噴了。
厲少彬尷尬,坐到她旁邊上,懊惱的皺起眉,警告,再次重復說:“不許笑”。
阮恙使勁抿了抿嘴角,腮頰卻被笑容擠得高高的揚起來,琉璃色的眼睛里染上了屏幕里射出來的五顏六色光彩,顯得眼睛里盡是魅惑。
厲少彬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雙眼睛,耳邊,正好聽到包廂里回蕩著光良的歌聲:“…想起你的微笑,這畫面短暫紀念,放在心里面,你說過的永遠留在昨天,就當它是我最美的紀念,我的心情今天已換了季,天邊出現彩虹,晴朗陽光…”。
到最后,他耳朵里只剩下“嗡嗡”的,眼前也只有她的笑臉,仿佛中邪般,他身體忽然傾身向前,輕輕吻住那張微笑的唇。
阮恙臉上的笑像是電影被人按了暫停鍵,一切都仿佛停滯住。
她一雙笑意滿滿的眸逐漸睜大,流露出驚愣的光彩。
厲少彬也看著那雙眼睛,好像也才發現自己做了什么,可是周圍猛地變暗,暗的幾乎將兩人融進黑暗里,連她的眼睛也模糊,他腦子嗡了嗡,放下話筒,兩只手捧起她臉頰,用力親上去,像她上次吮她唇角一樣,深深的吮著她,她的唇上沾滿了雞尾酒的香氣,帶著一絲甜,和一絲甘。
阮恙今天喝了不少酒,大腦是亢奮的,可是腦袋沒暈,意識到兩人發生了什么,她忙伸手用力推他,卻在匆忙之中,不小心推倒了茶幾上一瓶酒,酒瓶“咚”了聲,她緊張的張口想叫,也就在這得空間被他探進了舌。
那是怎樣一種滋味呢,如果勉強要形容,厲少彬只能說是像是一股電流從頭頂躥溜到腳尖,緊接著,醫生似乎剖開了他的胸膛,抓住他那顆劇烈起伏的心臟。
他用舌纏繞,起舞,交疊。
可是當他起舞的正起勁時,他的翅膀猛地被人咬住。
他睜大眼,才發現自己的舌頭被阮恙咬住了,偏偏她咬的不重也不輕,力道恰好,厲少彬雙腿都差點被咬軟了。
兩人就這么又大眼瞪小眼,直到連阮恙也覺得尷尬的不像話時,才松開他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