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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恙在挪威呆了九天,從卑爾根坐飛機到巴黎轉機,飛機一落地,她拖著行李出來,邊走邊看手機找下一趟回國的航班訊息,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緊接著耳邊傳來熟悉的笑聲,“阮恙,你怎么包成這個樣子,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了”。
她肩膀一僵,回頭,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羽絨衣,帥氣的臉上掛著陽光般張揚的笑容。
“你…你怎么在這等我,你不是在北城接我嗎”,阮恙深吸口氣,需要好好消化消化厲少彬從北城突然出現在巴黎機場。
“是啊,我本來想在北城機場等你的,不過晚上睡不著覺,正好無聊沒事做,我就訂了機票來巴黎先接你了”,厲少彬笑嘻嘻的說:“我們家在巴黎有分公司,我有法國的長期簽證,隨時可以來,是不是覺得很驚喜啊”。
“說是驚喜倒不如說是驚嚇啊”,阮恙小聲嘀咕,“你也太隨便了點吧”。
厲少彬臉一臭,“我特意大老遠的坐了十幾個小時過來,想給你個驚喜,你這怎么說話的呢,我跟你說,愿意做這種事的人可不多了,我跟你說,最近法國可不安全呢,動不動就這里恐襲,那里恐襲,我是怕你一個人在機場轉機的時候不安全”。
阮恙聽了心里倒幾分不好意思,她也是看新聞聽說過這些政界的新聞,不過沒放在心上過,“可是我晚上在巴黎訂了房間,打算在這邊睡一夜明天再走”。
“明天走就明天走吧,正好有我陪著你也放心點”,厲少彬笑嘻嘻的幫她拿過行禮,“幸好我過來了吧,要不然都要明天晚上才能見到你了”。
阮恙心里一暖,他連同自己的背包都給接過去了,讓她減輕了很大的附和。
出機場,厲少彬隨便攔了輛的士報了阮恙去的酒店,路上,他趕緊給胡植發了個短信,讓他把阮恙預訂酒店的空房間全部給預訂了。
北城,胡植看到這條短信,心里默默的誹謗了句,自家老大為了能和阮恙過一個夜,真是下了血本了。
……。
到酒店里,阮恙出示了身份證和護照,說:“我之前在網上訂了一間,麻煩還再開一間”。
“不好意思,已經沒有多余的房間了”,服務員親和無奈的說。
阮恙一愣,“現在是旺季嗎,這么火”?
“也算是吧”,服務員笑笑,“主要是我們酒店的位置很好,住的人通常都很多,今天更是格外的火爆”。
“那怎么辦”?厲少彬無辜的看向阮恙,“要不我們擠一間算了,我睡地上,如果退款的話肯定一毛錢都沒有了”。
阮恙皺眉,她雖然卡里有錢,但她畢竟年齡還在十八歲,讓她浪費掉一千多塊不住好像也挺可惜的,但是讓她和厲少彬單獨過夜,她又不是很放心,“你別鬧了,地上怎么睡啊”。
“那睡沙發也行啊,我只要一床被子就可以了”,厲少彬一副老老實實的模樣,“我一向都很聽你話的”。
“有嗎”,阮恙面露煩惱,這時,服務員把她的那間房卡遞過來,“小姐,麻煩您讓讓,后面還有客人要辦理入房手續”。
厲少彬接過卡,拽著阮恙走到一邊,把位置讓出來,他指了指地上一大堆行禮,“走啦,別去找啦,也不知道什么地方還有酒店,還提著這么多東西,我說睡地上,肯定就不會跑床上來,我跟你發誓還不成嗎,你想想,我可是不遠萬里的來巴黎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