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恙無奈,還叮嚀過讓厲小夏不要和他家人說的,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厲少彬知道了,“是啊,我下午和小夏去鹿山看雪景了,然后晚上一起吃晚飯送他回家”。
厲少彬氣苦的說:“那你下午為什么不跟我說,故意瞞我,還說有事,你都沒陪我看過雪景,我是你男朋友,男朋友哎,每次叫你出去吃飯,都是留在你家吃清湯寡水”。
阮恙有點生氣的冷笑,“我給你在家喝精心熬制的湯,你竟然跟我說清湯寡水”?
厲少彬忙捂了捂嘴巴,心虛,“雖然你熬的湯好喝,但我也想吃火鍋啊,我們都沒吃過火鍋,反正我現在吃醋了”。
“我又不是跟別的人,是跟你侄子,還只是個在初一的孩子,你吃什么醋啊”,阮恙好笑又好氣,“你是沒醋可吃了嗎”。
“初一的孩子也是男的,何況…”,厲少彬猶豫了下,還是很沒道德的泄露了厲小夏的真面目,“何況厲小夏很早熟的,上回他還在書房里偷偷看黃色,被我逮著了”。
“是嗎”,阮恙愣了愣,忽然笑了起來,“那挺有意思的啊”。
“有意思個頭”,厲少彬繼續說侄子壞話,“他現在成天就想著找女朋友呢,他的偶像可是你,房間的墻上貼的都是你照片,說不定他想追你”。
“你瘋了吧”,阮恙嗤嗤笑道:“我的海報很多人貼好嗎,現在小朋友是挺早熟的,但我比他大十多歲,你別這么齷齪,你是人家侄子,哪有說侄子壞話的”。
厲少彬懊惱,沒讓她討厭厲小夏,怎么就還怪自己了呢,“反正跟我搶女人的,侄子也不會原諒,我已經把我和你交往的事告訴我家里人了”。
“什么”?阮恙大吃一驚,差點踩了一腳急剎車,“我不是讓你暫時別說的嗎”?
“你說的只是長晴她們,可沒說我家里人”,厲少彬道:“我和你在一起是認認真真,往結婚方面想的,不是鬧著玩玩,反正遲早要說的”。
阮恙輕嘆,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不過感動也是有的,畢竟她感受到他是如此的認真,“那你父母呢,應該很難以接受吧”。
“他們習慣了,反正從小到大我什么荒唐的事都干過,我說要是他們阻攔我以后就不找女人找男人過日子”,厲少彬笑嘻嘻的道:“然后他們就不反對了,我奶奶還說想見你,阮恙,你放心吧,我們家我是小霸王,大家都聽我的,然后我聽你的”。
阮恙到底笑了,笑的有點復雜,“少彬,很感謝你為我做的事,也這么在乎我,但是我現在最想做的是恢復記憶”。
厲少彬錯愕,整個人都不好了,“為什么要恢復記憶,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不,我認為需要恢復記憶,這樣對你、對我身邊的朋友都是負責任的”,阮恙說:“我今天去了趟以前讀書的大學,隱隱約約的好像能想起一點什么,我感覺不用多久我應該就能恢復記憶了”。
厲少彬從頭到腳掠過一陣驚惶,半響沒說話。
“好啦,我要進電梯了,有什么事我們明天聊”,阮恙柔聲說。
“別,阮恙”,厲少彬舔了舔干澀的唇,“其實我不是很想你恢復記憶,我怕你恢復了后,就會不喜歡我了”。
“你是說會想起辛子翱的事”?阮恙說:“我不會的,我現在很厭惡這個人”。
“那是因為…你現在不記得自己對他的愛了”,厲少彬悶悶的說:“你以前真的很愛他,阮恙,說實話,對別人,我不怕沒自信,但唯獨辛子翱,我嘴上不承認,可是有時候我也得接受從小到大在女人方面他都比我更受歡迎許多,你為了他不惜離開娛樂圈去挪威生活,我怕,阮恙,我真的不想你恢復記憶”。
阮恙一震,是什么樣的恐懼讓厲少彬會跟她說害怕啊。
聽他這么說,她一向是個很篤定的人,此刻也有了動搖,是啊,她這么想找回記憶似乎沒考慮過他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