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恙錯愕的看著他背脊,其實她雖然沒記憶了,但也能感覺到男人在這方面其實真算不了什么講信用的,總是嘴上說著不會不會,等到了那一步,哪顧得了女人的醫院,但他卻不一樣,為了留下來也是想盡了法子,到這一刻卻猛地剎住了。
這樣的人要么就是善于攻心,又或者是真的想守諾。
但是以他對厲少彬的了解,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狡猾的人,所以他絕對是誠心的。
她的心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唇,忽然一寸寸的高高上揚勾著,“你這么說…好像也是噢,而且也沒準備TT確實不好”。
“嗯啊”,厲少彬現在一半冷,一半熱,難受的很,也沒仔細聽清楚她說的話。
等好不容易身體漸漸恢復過來,阮恙已經重新穿好了睡衣,他自己也無精打采的套上睡褲穿上,重新鉆進被窩里,雖然沒徹頭徹尾的把阮恙吃干抹凈,但是外面能吃的還是都吃了,他還是挺滿足的,里面的餡也不急于一時,慢慢的還是可以全部吃掉的。
只是過了好半天他猛地想起阮恙之前說的話來,“恙恙,你剛才那話的意思是…下次有TT我們就可以…那樣了是嗎”?
阮恙都快睡著了,突然聽他說了那么一句,半睡半醒的輕“嗯”了聲。
厲少彬呆了呆,狂喜,也懊惱自己太愚蠢了啊,之前下去買日用品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這事呢。
哎呀,他果然不聰明啊,不然到現在也不至于打光棍。
現在好像再下去買顯得太刻意了,而且阮恙都睡了。
厲少彬心里憂傷的嘆了口氣,默默的決定明天一定要早起早起。
……。
大約是這個想法太強烈,第二天六點多鐘,天都沒亮,阮恙還在熟睡時,他就拿了阮恙鑰匙躡手躡腳的穿上衣服跑下去買了,結果樓下超市還沒開門,他跑了好幾公里才在一家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到了TT。
回到公寓里,已經七點多了,阮恙還躺著,只是他輕手輕腳的刷了牙洗臉后才脫了衣服鉆進去時,她才掀開一條睡意濃濃的眼簾,“你干嘛去了,一早就沒看到你”?
“晨跑”,厲少彬胸膛還以為跑的劇烈在使勁起伏,聲音也壓得低低的。
“你還會晨跑”,阮恙咕噥了聲,又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厲少彬卻睡不著,要是平時他最愛睡懶覺了,但這會兒卻像打了雞血一樣,陪躺了快一個小時,阮恙才漸漸醒了過來,卻似乎不想起床和睜眼,只是縮在被窩里,半睡半醒,冬天最幸福的就是這一刻了。
厲少彬悄悄的打開暖氣,閉上眼睛親上她柔軟的唇角。
阮恙被他啃了一陣,不得不睜開眼,懶洋洋的推了推他,喉嚨沙啞的說:“別鬧,我還沒刷牙…”。
“沒關系啦,我刷了就可以”,厲少彬就是趁她這股還不想動的勁,趕緊追擊,恨不得把她每一寸肌膚都啃咬一遍。
昨天晚上才剛踐行過,再加上晚上睡覺時模擬了好幾遍,厲少彬更加得心應手,不一會兒竟然阮恙臉頰上披上了一層緋紅的瑰麗顏色,氣息微喘。
他把被子踹到地上,屋內此時暖氣十足,也不冷,阮恙抬起迷離的雙眼瞪著他。
厲少彬使勁撕開包裝,緊張哆嗦的說:“你自己昨晚說的啊,有這個就行,我早上特意去買的,我昨天也信守諾言了,但今天可沒允諾”。
阮恙咬牙,又哭笑不得,虧得她昨天晚上還感動了一會兒呢,誰知道他打的是這個主意,怪不得一大早就不見了,她還真信了他去晨跑了。
現在想想,好傻好天真啊。
不過有些事她昨天晚上也已經想通了,看他這副模樣,也就由著他了,反正既然在一起了,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不過這個過程厲少彬還是挺懊惱的,至少研究了五六分鐘,才漸漸摸索出一些門道出來。
等真正在一起時,阮恙伸出手臂抱住他,還不到十秒鐘,他身體就僵住了。
阮恙也感到了,微窘,厲少彬也窘,爬起來沮喪的去了浴室。
沒多久聽到里面嘩啦啦的水聲,阮恙發愣的躺在床上,她現在心里頭的感覺很復雜,可能在目前的記憶里,厲少彬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吧。
厲少彬只隨便淋了一下就出來了,正好碰上阮恙在疊被子,他垂頭喪氣的走過去說:“阮恙,你別誤會,我剛才是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