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他隨口說的話卻猶如一陣暖流拂過人心坎里。
辛子翱寧愿用撕開她傷口的方式恢復記憶。
他卻認為可以用溫和的方式。
這就是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區別吧。
阮恙注視著他,自從兩人交往后,他的衣著都是由她來整理的,他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就像一抹清晨黎明時升起來的旭日,張揚又溫暖。
她是絕對沒想過自己會和他交往的,失憶之前,她和他的機會就算整個世界也只剩下她們兩個了,估計也不會走到一起。
但現在,他是她男朋友。
真是讓人啼笑皆非的。
她笑了笑,“有句話不是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嗎”。
厲少彬蹙眉,唇微微翕動,“那你現在呢,不痛苦嗎,你看看你剛才都哭成什么鬼樣子了”。
“痛苦啊,不過現在也沒有那么難受了,因為也還是想起了以前很多快樂的事情”,阮恙笑道:“以前總想著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卻忘了自己也還是有開心的時候”。
“你能這么想就好”,厲少彬說不出心里那股煩躁,他很想問,她現在是如何想他的,不過卻問不出口,索性不問,“那我們回去吧,這里太他媽冷了”。
“…嗯”,阮恙漫不經心的點頭,“你不要回廣州嗎,那邊的事忙完了”?
厲少彬心想現在哪還有什么心情管廣州那邊的事情,可偏偏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震動個沒完。
阮恙也聽到了,看他眼,“為什么不接”?
厲少彬偏開臉,一只手放進褲兜里,干脆調靜音,然后站路邊上攔的士。
阮恙安靜的站在一邊,等了五六分鐘才攔到一輛的士,坐進去,厲少彬報了去機場的地址,然后用手機訂機票。
“訂去廣東的機票吧”,阮恙突然說。
厲少彬詫異的看向她。
她望著窗外說:“你在那邊不是有事嗎”?
“那你…別后悔啊”,厲少彬低聲說。
“后悔什么呀,又不是去地獄”,阮恙笑:“我有個堂弟在香港工作,我們好幾年沒見面了,順道去看看他”。
“噢,那等我忙完陪你一起去吧”,厲少彬忙說。
阮恙深思了會兒,搖頭,“不用啦,我想單獨冷靜一會兒”。
厲少彬幽怨的看她眼,嘴唇蠕了蠕,想到前面有司機在,終究沒開口了。
……。
晚上七點多,兩人下榻在厲少彬睡得酒店里,他本來想陪她吃個飯,不過廣州這邊的合伙人催的急。
“我今天會回來的晚,你別出去亂跑啊”,厲少彬仔細叮囑了幾句才離開酒店。
阮恙回房洗了個澡,酒店的服務員把飯菜送了上來,菜色都是廣東的粵菜,自是十分合胃口,點心也異常的精美好吃。
吃飽了,看了會兒電視,長晴電話打了進來,“阮恙,聽說你恢復記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