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伯母猜到他的想法,解釋:“說是明天子翱要回丈母娘家拜年,要過幾天才回,所以今年就提早來拜了”。
“丈母娘”?厲少彬心里咀嚼了這話,只覺得特別惡心,辛子翱也太虛偽了吧。
換了鞋子,客廳里的辛子翱和趙姝并肩坐一塊,也不知道聊得什么,三人都笑著。
厲少彬笑嘻嘻道:“喲,辛夫人今天穿著這身大紅大水貂大衣,喜氣洋洋的,簡直像剛新婚一樣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才剛結婚啦”。
辛子翱聽得臉上微微僵硬了下,他總覺得厲少彬在暗諷他似得。
趙姝嬌艷無比的笑了笑,“厲少爺說話真是讓人聽著身心舒暢啊,大過年的,當然得穿的喜氣點,對了,說到喜氣,我也得給厲少爺道喜了吧,最近大家都在說呢,說阮小姐好福氣,攀上了厲少爺,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啊”。
“喜酒肯定要喝的”,厲少彬皮笑肉不笑的說:“我盡快吧,今年肯定是能喝上的”。
辛子翱面無表情的抿了口茶。
厲晉馳和和厲仲遲對視了眼,情知肯定不能讓這兩人這么說下去了,不然大年初一就會在洪商家吵起來了,厲晉馳忙笑道:“洪伯伯,您退休后越活越年輕,精神頭比以前好多了”。
“沒那么多煩心事,每天跟你伯母散散步,人自然而她的就年輕了”,洪商笑道:“晉馳,也快一年沒見你了吧,行啊,聽說你現在越發能干了,年輕有為啊,我現在出去逢人便說厲晉馳是我大侄子,人家可羨慕呢”。
“那都是小時候洪叔教導有方”,厲晉馳微微一笑。
辛子翱把整杯茶喝完,站起來道:“洪叔,那我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就走,不多坐會兒”,洪商客氣的挽留。
“沒辦法呢,等會兒還要去別的地方拜年”,辛子翱為難的笑了笑。
他前腳一走,厲少彬嗤了聲,道:“洪伯伯,這個偽君子,您搭理他做什么”。
厲仲遲瞪了他眼,洪商擺手笑道:“沒事,少彬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不清楚嗎,剛才就怕會跟人家罵起來,辛子翱這一走,我倒是松口氣了”。
洪伯母端茶過來笑道:“你們這厲辛兩家,看樣子是真要成仇人了”。
“他要不是結婚了還老打我女人的主意,我也不是非要跟他成仇人”,厲少彬氣呼呼的說:“明明都有老婆了”。
洪商搖頭笑了笑,“子翱就是隨了他父親”。
厲少彬一愣,“洪伯伯,您剛剛說什么”?
“沒什么”,洪商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時尷尬的忙低頭喝茶。
厲少彬眼珠轉了轉。
……。
從洪商家出來,厲仲遲回頭警告厲少彬道:“少給我惹事啊”。
“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厲少彬眨巴著眼睛。
“少跟我裝無辜”,厲仲遲說:“你在打什么主意,眼睛轉一下我就知道了”。
厲少彬撇撇嘴,“洪伯伯跟辛子翱他爸也認識幾十年,肯定是知道辛展恒一些什么風流韻事才會那么感嘆的”。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故意感嘆還是無意感嘆呢”,厲晉馳淡淡開口道。
厲仲遲愣了愣,“二弟,你的意思是…”?
“洪伯伯雖然對我們好,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們應該清楚,他是滴水不漏的,平日里沒見他如此感嘆,怎的今天會有此一說”,厲晉馳道:“我聽說辛家最近有準備把手伸向建筑產業,洪伯伯的女婿也是搞這一塊的,聽說最近在新疆那邊開發了一個很大的礦井工程,洪伯伯女婿是拿下了部分的,辛子翱也在接觸中,據說辛家只是說想分一杯羹,賺點小毛小利,商場上這種事也是常有的,所以這也是大年初一辛子翱就來拜訪洪伯伯的目的,可是辛家一心想分一杯羹,但是洪家的人未必愿意讓他分這杯羹,只是大家也認識很久了,不好意思拒絕”。
厲少彬恍然,“所以洪伯伯是故意泄露給我聽的,真沒想到洪伯伯他…”。
厲晉馳笑了笑,“他不這么滴水不漏,洪家能有今天,再說,他那個女婿其實能力只能算普普通通,今天辛家可以分一杯羹,了解這個行業了,明天可就是有利的競爭對手了,但臉洪伯伯還是不愿撕破的,正好你這個討厭辛家的人送上門來,他就能利用就利用一下唄”。
厲仲遲一聽就皺眉了,“彬彬,那你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別被利用了,那些渾水還是別攪進去好”。
“真是沒想到辛家會讓這么多人討厭啊”,厲少彬揚揚眉說。
“手伸的太長,當然會讓人不喜”,厲晉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