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彬帶著她在城里兜了圈后,便往鹿山那邊飛去了,初春的山上到處都冒出了芽兒,河水宛若一條條蜿蜒的海帶。
阮恙漸漸的也忘了害怕,只是一回頭看厲少彬拿著手機在拍照時,人懵了,“你在干嘛”?
“恙恙,你快點看過來,我們拍張照”,厲少彬騰出一只手說。
阮恙想抓狂,“你在開飛機,能不能別三心二意,快點抓住你的方向盤行嗎”。
厲少彬難得看到她那副心慌的模樣,想笑,但是忍著,“恙恙,沒關系的,我經常這樣的”。
阮恙:“……”。
她咬牙,“你要是再不好好開飛機,我就不坐了”。
“好啦好啦,真是膽子太小了”,厲少彬笑瞇瞇的斜睨了她眼,女人終究是女人,平時裝的再冷靜,也有害怕的時候,他忍不住伸手去抓她小手。
阮恙使勁拍了他手背一下,“你到底抓不抓你的方向盤”。
“抓抓抓”,厲少彬疼得趕緊縮回來。
阮恙越害怕,厲少彬就堅定的要在飛機上多呆會兒,他還故意飛的很遠,景色雖美,可阮恙提心吊膽,總有些坐不住,“我們還是別飛太遠了,早點回去吧”。
“看了夕陽再回去吧,夕陽可美了”,厲少彬說:“你看我現在不是開的挺穩的嗎”。
阮恙數著時辰,只想快點下去,不過后來看到夕陽時,她還是被那份美震撼到了,以前在地上看夕陽雖美,但總是不夠近,如今在天上看夕陽,不僅是天邊的紅更清楚,更可以看到連地面也被紅霞所籠罩。
阮恙感慨,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在天上飛呢。
當邊上再次傳來手機的“咔擦”聲音時,阮恙咬牙,決定回去后一定要讓他把這個邊開飛機邊拍照的毛病給改掉。
……。
回城轉彎的時候,飛機突然猶如過山車,四周圍都似乎在傾斜。
阮恙腿腳發軟,差一點就嘔吐出來。
飛機降落時,心臟更是差點要從胸腔里蹦出來,耳朵也嗡嗡的,挺穩后,阮恙被人扶持著下飛機,雙腿都是虛的,五臟六腑翻江倒海,頭也暈暈的。
“恙恙,你沒事吧”,厲少彬下飛機后,趕緊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她。
阮恙只是搖著頭,眉頭皺的緊緊的,渾身不舒服的靠在他胸膛里。
厲少彬低頭撫摸著她秀發,好久沒看到她這么安靜又柔順的模樣,真是讓他恨不得塞進心坎里。
好想以后經常帶著她坐飛機啊,這樣每回下來她都能這么乖順,可是她下次肯定是不大會想坐的了。
“恙恙,都怪我不好,早知道就不在天上呆那么久了”,厲少彬橫抱起她往酒店里走。
除了拍電影的時候,生活中阮恙還是很少被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抱,終歸有點不好意思,虛弱著聲音道:“你放我下來吧”。
“不行,你看你臉色多白”,厲少彬就是抱著她不撒手,“你別亂動,男人這時候就是得派上用場的”。
阮恙閉了閉眼,靠著他胸膛,終究是比剛才在飛機上要舒服的多。
天上的風景雖美,看來不是她能夠承受得住的。
厲少彬一路抱著她進酒店包廂,小心翼翼的把她放躺在沙發上,服務員把菜單拿過來,他半摟著她一起看菜單,“恙恙,你想吃什么菜啊”。
阮恙平時喜歡吃清淡的,可剛才在飛機上坐的想吐,不舒服,反而看到辣菜有點心癢癢,“來點稍微辣一點的吧”。
厲少彬又和她一同研究著點了幾道辣菜,一道湯,服務員一走,他討好的給她揉著腦部的穴位。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不過都是想起以前別人幫他按摩時的一些手法,就是下手力氣太重,一下子被捏的阮恙吃痛起來,“你干嘛使那么大力,我頭都快被你捏爆了”。
“對不起對不起”,厲少彬忙忙手上緩了力道,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內疚,“恙恙,這次力道還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