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靄轉過臉去,又看到周仕倫、康柒柒這四個煞風景的人出現在面前,康柒柒挽著周仕倫的手,這兩人看來已經光明正大的搞在一塊了,可老管她做什么。
“怎么,莫非你們上次被教訓的還不夠”?陸輕靄抬高下巴,雖然她比周仕倫靄,可眼神高傲的像是在睥睨他似得。
周仕倫氣節,“陸輕靄,你現在是鐵了心要跟這個老男人在一起是嗎,他有什么好,一個流浪漢,就算現在人模人樣了,也還是個流浪漢,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在我面前堅貞的跟蓮花圣母一樣,我跟你在一起半個多月,你才讓我碰手,可你跟他才認識幾天,就已經手牽著手睡一塊了,敢情你都是裝給我看的”。
“就是”,康柒柒也附和,不過眸光還是忍不住多瞧了宋楚郎眼,畢竟她也沒想到這個男人五官是如此的英挺,憑什么陸輕靄被甩了,還能找到這么好看的成熟男人。
“我裝給你看又怎么樣,我愛跟誰牽手就牽手,愛跟誰睡覺就睡覺,而且人家也不老,比你又帥又成熟,誰像你一樣啊,一個只會到處發情的禽獸,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真是煩死人了,猥瑣的人還多作怪”,陸輕靄現在討厭死這幫人老是大煞風景,不耐煩的拽著宋楚郎往樓上走。
周仕倫在后面氣的直跳腳,這才分開幾天啊,這個女人簡直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想到陸輕靄現在天天和宋楚郎睡在一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他就火冒三丈,連吃人的心都有了,可他又打不過宋楚郎。
他惱怒的走到邊上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完,又重重的放下。
“別生氣嗎”,羅凱笑瞇瞇的走到他身邊,“陸輕靄笑話你,那么也讓她好好的看看這個男人更像個發情的禽獸就行了”。
周仕倫心中一動,“你什么意思”?
“你忘了,上次你讓我給你找的藥啊”,羅凱擠眉弄眼,聲音也壓得低低的,“你不是帶著來的嗎,原來是打算給陸輕靄用的”。
周仕倫一提這事就更氣悶了,之前來的時候他是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把陸輕靄給睡了的,怕她不同意,以防萬一,還弄了藥,這藥喝了無色無味,但是能讓人心癢難耐,他原本是打算哪天晚上在酒吧玩時偷偷放陸輕靄酒杯里,然后兩人生米煮成熟飯,現在是沒戲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那東西給宋楚郎喝,不成,要是他喝了之后對輕靄做什么那可不行”。
“那我們就攔著陸輕靄啊,別讓他有機會跟宋楚郎呆在一塊,我就不信他們能時時刻刻呆在一塊”,羅凱冷笑,“那家伙打了我們,可不能讓他白打,等他變成了一只發情的禽獸,到時候讓陸輕靄好好看看,這個人有多惡心”。
“此計妙啊”,周仕倫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陸輕靄親眼看到宋楚郎和別的女人搞在一塊的情形,到時候該哭的有多傷心,然后他再趁虛而入,再次把佳人拉入懷里,“可是怎么把這藥讓宋楚郎喝下去”。
“靜觀其變,他既然來了這里,總不至于不喝東西吧”,羅凱望著樓上詭異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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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旋轉樓梯上來后,宋楚郎瞅了眼一直被陸輕靄握住的手,不知不覺間,他的手這幾天已經被她握了好多次了,有時候會有一種越來越自然的感覺。
但是直覺告訴他,有些東西已經讓他和這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女孩子關系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再這樣下去…。
他把手抽了回來,低沉的說道:“你剛才不應該說那樣的話”。
“為什么”?陸輕靄心情似乎不錯,轉過臉大眼睛盛著笑注視著他。
“會讓人誤會”,宋楚郎被她明亮的眼睛盯得轉開視線。
“誤會就誤會啊”,陸輕靄滿不在乎的說:“宋叔叔,那個蛋糕好像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吃”。
“我不喜歡吃甜的”,宋楚郎想了想,抿唇后,道:“你…不該老是牽我的手,雖然你叫我叔叔,但畢竟男女有別,你是個好姑娘,值得更好的男孩子”。
他說的生澀又委婉,畢竟在他的人生中,對待以前靠近他的女人總是疾言厲色甚至語言惡毒的驅逐,但對陸輕靄,他卻并不想傷害這個姑娘,或許是她太懂自己,或許是他酩酊大醉時,她把自己帶回了房間照料,或許是她為自己帶的一碗粥,又或許是她為自己的一次禱告…。
沒有女人這般靠近他過,連宋云央也沒有。
陸輕靄聽了愣愣的看了他幾秒,只是長睫輕輕一顫,并沒有看出多悲傷,抹了橘色口紅的唇微微一彎,沒有因此而保持距離,反而再次握住了他手。
這次的手更加的溫柔,宋楚郎輪廓一陣僵硬,再次抽回來,“陸輕靄,別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