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生正在更衣室換衣服,看著頭上中間一根銀色的頭發異常顯眼,他頭疼的拔掉,最近白頭發越長越多,都是公司里那一堆的事,什么都得他親力親為,也不是沒請高管,只是畢竟都不是自己人,這幫人又只想著多往自己口袋里撈油水。
“親愛的,宋楚朗闖進來了”,戴嬡突然在臥室里叫。
宋懷生火冒三丈,拿了領帶就往樓下沖,客廳里,宋楚朗正和他的兩個保鏢纏斗在一塊。
這兩個保鏢都是他請的專業好手,其中一個還是退役的特種兵,宋楚朗雖然也練過點功夫,但和這樣的人碰在一起,卻總是難以招架。
胸口再次被踹了一腳后,宋楚朗摔進后面的沙發里。
宋懷生怒氣沖沖的下樓,“宋楚朗,我昨天警告過你,讓你別再踏進宋家,你把我話當耳邊風是吧,老子還沒死,你就敢這么肆無忌憚”。
“我說了我只是想取戶口本扯結婚證”,宋楚朗揉著胸口,悶沉的道:“你要是怕我別有用心,可以帶著戶口本和我一起去,然后把我的戶口移出來,說實話,反正你也不想跟我有瓜葛,我早點離開宋家的戶口,你不應該更放心嘛,你要是不讓我把戶口遷出去,說不定到時候你離開后,我還會來搶宋家的財產呢,就戴嬡和你那才會走路的兒子,怕是斗不過我”。
“你……”,宋懷生使勁的壓著自己胸口,身體卻忍不住像篩子一樣抖動,“你個畜生,就盼著老子死了,我告訴你,我的財產一毛錢都不會給你,你要把戶口移出去,行,我讓管家陪同你一道去,今天就把戶口給我挪出去”。
他說完氣呼呼的上樓。
戴嬡嘴角勾了勾,宋楚朗看也不看她,淡漠的把視線投到另一邊。
五分鐘后,宋懷生從樓上下來,把戶口本交給管家,“你和他一塊去把事情給辦完后就把本子帶回來”。
“好的”,管家點了點頭,嘆口氣,看向宋楚朗。
宋楚朗從沙發站起來,一臉冷漠的離開了。
宋懷生惱火的踹了一腳沙發,這個混蛋,要是他沒這么喪心病狂,跟他服軟兩句,他也不會做的這么絕情的,畢竟他這么大歲數了,宋楚頤又對宋氏沒興趣,也沒有管理能力,宋佩遠又還沒長大,就算長大了,未來有多大能力也不知道,只有宋楚朗最有商業頭腦,但偏偏就是狼子野心、無情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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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朗離開宋家后,打了個電話給陸輕靄讓她十多分鐘后下樓,他車子馬上就到。
到小區樓下時,陸輕靄上車后看到后面還坐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她一下子便認出來,這是宋家的管家啊,她忍不住小聲道:“我們去扯結婚證,你干嘛把他給帶上啊”。
“戶口本在他手里”,宋楚朗淡淡說。
陸輕靄恍然,又鄙夷宋家的人思想太齷齪,不就是辦個結婚證嗎,還不放心的讓人跟著,難不成還怕她們拿戶口本去干什么呀,也難怪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宋楚朗會這么的畸形了。
到民政局,宋楚朗停好車子,陸輕靄心情忽然緊張到七上八下,“叔叔,怎么辦,我心情突然有點怕怕的了”。
宋楚朗一聽眉頭就皺了,“之前在拉斯維加斯就沒看見你怕,別跟我說現在要臨陣退縮了”。
“沒有啊,我就是怕你結婚后不疼我,不對我好嗎”,陸輕靄抱住他一只胳膊,嬌滴滴的把小臉靠在他手臂上。
一旁的管家差點吃驚的眼珠子都掉落下來,他在宋家呆了幾十年,除了宋云央外沒見宋楚朗對哪個女人態度好過,當然,就算是宋云央也沒敢這樣親近他啊,在商場上,人家都說宋楚朗像修羅一樣。
“快走吧”,宋楚朗也感覺到管家異樣的實現,尷尬的牽著她往民政局樓上走。
辦證的手續極為簡單,工作人員給他們一張表后,就讓他們去樓下拍照,拍照的地方還掛著許多情侶裝,陸輕靄研究了下問照相的老板,“可以穿這個拍照嗎”?
“當然可以,現在很多夫妻都是穿情侶裝拍結婚照的,不過要多添幾十塊錢”,老板笑道:“看你們是難得一見的郎才女貌,穿上拍肯定好看”。
“朗朗,我們穿這套拍吧”,陸輕靄指著其中一套白色的t恤,上面有兩個心,還寫著love的字眼。
宋楚朗眉頭抽動,坐到拍照的椅子上,說:“不穿,快點過來拍吧,我趕時間,等會兒還要趕在十二點前去挪戶口”。
“現在是夏天,換上又不要多長時間”,陸輕靄對他這種態度很不滿,哼了哼,湊到他身邊說:“你去穿啦,你不換,我就不辦結婚證了,我要回北京去,不給你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