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覺了,你別吵”,陸輕靄懶洋洋的道:“你寶寶也想睡了,你不為我也得為她吧”。
“我也要睡午覺”,宋楚朗沉沉的說道。
“你自己去樓上睡吧”,陸輕靄側臉下身子,就懶得搭理他了。
宋楚朗在門口等了幾分鐘,聽到里面一丁點動靜都沒有后,才氣的離開去公司了。
-----
這么一冷戰,倒是好幾天,起初,宋楚朗心想你既然不理,我又何必犯得著去理你的心態,可是他畢竟習慣了陸輕靄的呱噪,面對她冷淡的態度,他反而是最不習慣的,而陸輕靄反倒覺得沒什么,畢竟宋楚朗反正平時也挺冷淡的,她都習慣了,而且有時候看到宋楚朗悶怒的模樣就好笑。
公司里一堆事,回家又是面對女人冷冰冰的臉,宋楚朗在公司里也是一天到晚板著一張臉。
正好這天被他裁掉的戴嬡親戚闖到他辦公室里來大呼小叫,“宋楚朗,你憑什么把我開除,我是公司的總經理,是董事長親自安排的,論輩份,你還得叫我一聲小舅子呢,你有什么資格開除我”。
一旁的助手王子曦嚇得面無人色,他以前也是宋楚朗的助理,宋楚朗有多陰沉不定,他是知道的啊。
“我憑什么開除你”?宋楚朗冷笑一聲,身體緩緩的放進座椅里,縱然坐著,也仿佛是在俯視著戴成,“就憑我是這里的總裁,要我叫你小舅子,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他說完按了下桌上的內線,道:“叫幾個人保安上來,把我辦公室的人趕走,你們這幫飯桶,讓人闖到我辦公室里來,再有下次,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宋楚朗,你沒資格趕我,我不會走的”,戴成沖了過來,王子曦忙攔住他,另外戴嬡的舅舅和堂妹等人也沖過來大呼小叫。
“宋楚朗,做人也不要太心狠手辣,你忘了自己是怎么對戴嬡的嗎”?
……。
“如果你們有能力,我不會開除你們,但是宋氏不是慈善機構,沒有道理讓一堆蛀蟲呆在里面啃食,這種企業不適合你們,你們賺也賺的夠多了,別給我貪得無厭”,宋楚朗厭憎的說完,保安就進來了,把那幫人給趕了出去。
“宋總,真是對不起”,王子曦說道:“因為您不在的這兩年,公司的人都知道戴成他們是戴嬡的親戚,所以都不敢拿他們怎么樣,他們闖進來,也不敢攔”。
“你出去跟外面的人說,只有這一次,再有下一次,就不要來上班了”,宋楚朗冷冷的說。
“好”,王子曦吸口氣,忙出去了。
宋楚朗砌了杯茶,沒多久,宋懷生就打電話來了,“你干嘛非得把戴家那幫人一個不留的全開除了,戴嬡都快把我吵瘋了”。
“既然我是總裁,難道開除幾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宋楚朗淡淡道:“我為什么開除不是因為我不喜歡戴嬡,只是我討厭沒有能力的人占著位置,現在又是畢業生找工作的季節,我打算騰出新的位置來多給有能力的人一些機會,公司應該大膽吸納有才華有本事的新人,不然宋氏永遠都會停滯不前”。
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
快到下班時分,宋楚頤也給他來了個電話,“你等會兒來我醫院一趟吧,我在新西蘭給輕靄帶了一箱奶粉和一些蜂蜜給她”。
宋楚朗應了,下班后開車過去,宋楚頤打開尾箱,看到車里一堆東西都是給陸輕靄和孩子的,宋楚朗蹙眉,“為什么我就沒有一點”。
“是長晴買的”,宋楚頤只淡淡的丟了一句話,“對了,我還在醫院買了些很好的藥材,熬湯的時候可以放里面讓她喝”。
宋楚朗眉頭又皺緊了幾分,“她最近不待見我”。
“為什么”?宋楚頤一愣,倒是有點疑惑。
“從香港回來后就一直不待見我”,宋楚朗冷冷的說。
宋楚頤莫名好笑,“是不是在香港遇到了其他男人,變心了”。
宋楚朗神色莫名狠狠陰沉起來,這也是沒有可能,之前對他還是熱乎乎的,他冷淡她也依舊像牛皮糖一樣,現在,說兩句就記仇到現在,也可能是變心不想在自己心上花心思了。
“我瞎說的,不大可能啦”,宋楚頤看他這模樣都有點擔心陸輕靄了,“我看她要不是很喜歡你,也不會追到美國去啦,她年輕漂亮,又不是找不到別的男人,只是你也別太冷淡了,你一直愛理不理的,人家一頭熱也會被你弄冷的,我這還要加班,先走了”。
看著宋楚頤匆匆離開的背影,宋楚朗回頭看了下自己尾箱里的東西,煩躁的用力把尾箱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