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和宋楚朗握了握手,忽然嘴角微彎,笑道:“宋總,你的名字我可是常聽人提起啊,和我差不多年紀,但能力不小,早就想見你了,前年我還和你爸在上海的商會上見過一次,當初聽說你離職了,不過最近好像又回到了宋氏是嗎”。
“前不久回來的”,宋楚朗細細打量他眉目,這個肖柏三十好幾了,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人也眉清目秀,身上不見半分伶俐,偏偏是這樣的人如今掌管著利遠集團,倒是他的表哥利徹遠年紀輕輕的就退居幕后去了,“肖總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們就不要站門口互相吹捧了,先進去吧,我有點餓了”,紀婉笙溫柔的笑說。
“誰讓你午飯吃那么少的”,肖柏寵溺的埋怨,“不是我做的飯,你就不想吃了”。
容暢笑道:“誰讓肖總廚藝好呢”。
幾人說說笑笑進去,肖柏轉身就去幫紀婉笙去取吃的了,紀婉笙則和容暢坐在一塊聊起了即將到來的夏季時裝周的事情。
長晴坐在邊上有滋有味的聽著她們今年打算邀請中國哪些明星參加時裝周,哪些是GY瞧不上的,她覺得回去后又可以好好的跟電視臺的人炫耀炫耀一下。
陸輕靄則挨著宋楚朗坐著聽他和肖柏聊天,他們聊得太深奧,她也不是很聽得懂,快到六點鐘時,她突然察覺到正說話的宋楚朗忽然僵住,說到一半的話也戛然而止,他的眼睛只是望著門口的某處,一動不動。
陸輕靄順著他目光望過去,看到一個模樣很干凈的女人從外面進來,女人一雙眼睛如煙波浩渺,五官清秀剔透,她懷里抱著一個小女孩,看起來還不足一歲,但小女孩是混血兒,五官深邃,十分的漂亮,女人身邊緊跟著一個儒雅斯文的外國男人,男人的手搭在她肩上,一副十分和諧的一家三口畫面。
陸輕靄只需一眼,就猜到了那人多半是宋云央了,只是和她所想象中的不一樣,衣香鬢影的宴會里,每個人都是盛裝出席,宋云央卻只穿著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裙子,上面披著一件米色的外套,她也三十了,但是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的年紀。
陸輕靄不得不承認宋云央是漂亮的,縱然她沒有長晴那么奪目,但她恬淡的像一朵秋菊,也難怪宋楚朗會對她戀戀不忘。
以前,她總仗著自己的自信,想她比宋云央年輕吧,她對自己的外貌也是有自信的,應該也不會輸給宋云央吧,但現在,她發現,只是只需一眼,她就覺得宋云央比自己成熟、比自己有氣質……。
再看宋楚朗,他握著杯子的手背已經青筋跳動。
她心里一黯,縱然早就料到,也想陪著他一塊去面對了,但看到他這幅模樣,她不得不承認他對自己的喜歡是遠遠不如宋云央的吧。
“宋總…怎么突然不說了”,肖柏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看到過來的人時,目光挑了挑,仿佛察覺到什么。
宋楚朗豁的一醒,卻有點忘了剛才和肖柏說到哪個話題了。
正在這時,容暢站起身來招收,“云央,這里”。
“媽,生日快樂”,宋云央微笑著走過來,安德烈把手里的鮮花遞過去。
“謝謝”,容暢碰過鮮花放置在一邊,目光閃爍了下,說道:“楚朗也來了,這位是他妻子陸輕靄,這是他們的孩子宋苒”。
“嗯,我進來就看到了”,宋云央落落大方的目光落在宋楚朗片刻,又看向陸輕靄和她懷里的女兒,“大哥,我們好幾年沒見了,真高興能看到你成家立業,你太太很漂亮,女兒也很可愛”。
“嗯”,宋楚朗喉結劇烈的動了動,竟然發現自己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記得最后一次見面還是宋云央結婚的那天,他遠遠的在教堂外看著,看著他曾經心愛的姑娘被另一個男人牽著手走向教父面前,他當時心里都被撕成了兩半似得,再次見面,已經兩年了,她變得成熟許多了,舉手投足間也散發著母性的光輝,她和他的丈夫看起來感情也依舊很好。
他再沒有當初那種痛徹心扉的撕裂感,但心情是復雜的、緊張的,還有一絲重逢的不知所措,這讓他短暫的時間內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眾人一怔,宋云央也是一怔,還有點尷尬,“是嗎,你還叫大哥朗朗啊,這還挺特別的”。
“他其實也不是很喜歡聽,不過是我自己叫著玩的,他也沒辦法”,陸輕靄調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