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也不知道這兩個倒霉蛋又發了什么神經了。
好的,兩年歷練,半年回來一次。
結果,三年一次沒回來
嗯,精確地,是距離三年,還差15。
剛開始,每個月一封信寄回來,洋洋灑灑十幾張,一目二十行,瞟了一眼,發現沒有一句重點,她看著嫌煩,沒回信。
后來,二個月一封,不想回;再后來,三個月一封,懶得回;再后來,沒有后來了。
到現在為止,整整半年了,老夏那個不要臉的,居然,不寄信了。
要不是從凱玲那里得知,老趙又來信了,又來信了,又來信了,一切安好。
她真以為,老夏可能橫尸深山了。
她過年的時候都給兒子提前做鋪墊了寶,爸爸要是不回家來,你會哭嘛
兒子把頭一歪爸爸是誰我不認識我只要媽媽
咳兒子,太爭氣了,果然隨她
聽,老趙元宵節情人節又給凱玲寫信了
那個白臉,哦,不,那個老黑臉,倒是玩起深沉了
都是學哲學的瘋子,原來,瘋子跟瘋子還是不一樣的
朱顏瞟了瞟窗外,凱玲是嫁給了愛情
特么的,她是嫁給了什么
她嫁給了自己的堅定不已的目標和初心
她終于勾搭,哦,不,終于見到了傳中的師姐,聽聞了四年,仰望了六年,而今,終于夢想成真
師姐近在眼前
去特么的老夏,那么有本事,就最好不要回來見她了
反正,現在,孩子大了,自己會炒蛋炒飯了
凱玲的孩子也會煲粥了
而她,自己依然進不了廚房,暈廚房
朱顏微眨了一下眼睛,一轉眼,十二年過去了。
十二年,其實不過是歲月長河里的一粒砂。
她這邊,四季依然會按時更替,在亭臺軒榭的青山綠水間,也會飄落幾場雨,淋淋瀝瀝,很綿密亦或很大。
雨里的青墻綠瓦,街頭巷道,安靜無語,雨里的女子依然臨窗遠眺,聆聽雨滴窗欞的清脆,亦或品念雨里或深或淺的期許和落寞。
十二年,這世界并沒有怎么樣的變化。她,依然是那個斂眉低首的女子,心似琉璃,不忘記初心,老夏要是敢滾回來,定讓他豎著回家,橫著出門踢不s他
十二年前,老夏一副狗皮膏藥般地閃現在她面前,鬼喊著,朱顏,我喜歡你
朱顏回頭看了一眼十幾米遠的夏陽,嘴角微扯,轉身朝左邊的路走去了。
跟這種不要臉的臭流氓,弱智外加白癡,有什么好見的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運草,串一個同心圓”
擺脫了夏陽個狗皮膏藥,朱顏心情一好,不由得哼起了歌,哼了兩句,發現,歌不應景。
“聽見你,朝陽起又落晴雨難測,道路是腳步多我已習慣,你突然間的自我揮揮灑灑,將自然看通透那就不要留,時光一過不再迎”
朱顏低著嗓子哼著歌,往口袋里摸了一下,往學校的大門口走去。
nnd,她今不去食堂了,去學校大門外的攤,好好搓一頓。
“阿姨,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那個,那個,各來一份。”
在攤老板娘略帶差異的眼神里,朱顏把七八個碟菜碗捧到了自己的面前。
輕輕地一扇,各種香味,撲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