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總喜歡穿心而過,站在歲月的轉角,感嘆生命中的聚散別離,做自己生命的主人,而不是別人眼中的看客。
劉睿宣微微地回過頭來。
這話,夏陽得。
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朱顏怎么樣的,不要讓別人紛亂的腳步,擾亂自己堅定的讀研信念。
這兩人,還真是,腦回路一樣呀
他和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夏陽臉皮太厚,不不不,是根本不要臉
朱顏是刀槍不入
他,一個文質彬彬的玉面書生。
有一張白臉,臉皮還比較薄,最終只能隱馬江湖了。
他也曾經想像夏陽那樣不要臉,晃蕩在清晨的鋼琴室、午后的教室以及黃昏的第三餐廳。
但是,那后,卻沒有再見到朱顏了,也同樣沒有見到二弟。
甚至連那個誤會他的黑丑,也仿佛平空消失了一般。
嘖嘖嘖,你看,那人就是告白被拒絕的。你看你看,那人就是抱男生的那個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呀。對呀對呀。咦那不是音樂學院鋼琴系的才子嘛。
真看不出來,他居然是那樣的人。是呀是呀。
他是一個要臉的人,也做不到刀他不入。
在別饒指指點點里,他果然放棄了在教室和餐廳的二點一線的晃蕩,也杜絕了那偶爾瞟過來的異樣眼光。
一份愛情,一段情殤,愛一曲,唱盡心淚,血寫情愁別恨,彼岸花開歸無期。
在五月結束的時候,他譜了一曲春逝,在古老的鋼琴教室里輕輕地彈唱,獨自,為之感動,為之落淚
“春,夢開始的片斷以為,那是你給的愛情,來得不著形跡以為,那是你給我的幸福。
春,你我不曾注意以為,她在心間,不曾走遠不想,愛情,卻已,消失在你的眉間。
春,沒有你的春我,也逝去,在燦爛的艷陽背面慢慢,你,已走遠喔哦唔我,獨行,身邊沒有了你的身影原來,春,早已逝去。”
是的,我們誰都沒有留意,春,已經逝去,春也有飄飛和逝去的權利。
靜靜地憑悼那段關于朱顏的記憶,在春消逝后,在滿城的風絮里,他,獨行,裝幀文字身邊卻沒有她了。
咳咳,雖然,他的身邊一直都不曾有朱顏同校
但,他知道,她與他同在,在黃昏或是清晨。
而那的后來,清晨的鋼琴室,沒有了蹤跡,黃昏的靜云向晚忽然換了聲音。
后來,便沒有了后來。
他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一個饒狂歡。
一個人吃飯,彈琴,到處走,走走停停。也一個人發呆,看水,望藍,只是心又飄到了哪里,連自己看也看不清。
直到一,六月已過去了一半,夏陽忽然間又出現了。
出現在時候,他居然看到了,那個黑丑,走在旁邊,手里舉著兩根剛買來的棒冰,“大哥,吃個冷飲。”
“好。”夏陽爽朗的笑道,“最近,還有新蒼蠅在朱顏身邊晃嘛”
“暫時沒有了。”平頭濃眉的黑丑,一臉得意地笑著,“幾個兄弟把嫂子每的必經之地,看守得嚴嚴的,每處都有自己人,大哥放心吧。”
他瞬間,怔在了原地。
大哥
那個平頭濃眉的黑丑喊夏陽,他的二弟,是大哥
那么他呢
蒼蠅
他在二弟,哦不,夏陽的眼里,居然是只蒼蠅
之前的種種涌了上來。
他的二弟,以為深情款款的二弟,是真心對待他的。
他那后還滿世界的找二弟,想要成全他一個十年的苦戀。
原來,自己只是只蒼蠅。
蒼蠅
劉睿宣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朱顏身邊的蒼蠅
朱顏不是他喜歡的女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