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水闊不可量,人生彈指芳菲暮。
掠過青春,掠過記憶。
那一段似水的年華,那一段青蔥的往事。
老板娘宣樺微微地偏頭,看向一旁熱氣騰騰里的老頭子。
嘿,她之前怎么就沒有發現,這人臉皮那么厚的呢
“爸厲害呀”
劉睿宣一旁適時的恭維了一句,“那我和妹豈不是遺傳了爸的音樂賦”。
“可不是嘛。”老板劉奮得意地笑了兩聲,瞟了一眼身邊的老太婆,“你媽又不會唱歌,當年被老師點名唱歌,愣是嚇得站不起來。最后,還是我幫她站起來唱的。”
咳咳啥
老板娘宣樺鳳眼圓睜
老頭子這是在作s呀光化日之下,居然敢顛倒黑白
一加一等十
等會,有你好受的
老板娘宣樺暗暗地搓了搓手。
“喲,媽唱歌是你的軟肋呀”劉睿宣笑著往前面湊了湊,一張俊臉晃在宣樺的面前,片刻又往后縮了縮,“還是我爸厲害,樣樣紅”
這老爸的話也不是知道是真是假
明,會不會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老爹呢
劉睿宣瞟了一眼自己的老子,吞咽了幾口豆腐腦。
“那可不是,想當年,我也是讓著你媽的,要不然,那班長能輪到她嘛”
老板劉奮眼角一斜,瞟了一眼身邊的老太婆。
嘿,這會,怎么那么安靜的呢
居然沒瞟他,也沒有拍他,也沒有踢他
難道,老太婆也在回憶青春
“哦”劉睿宣若有所思地點零頭,“所以,我尊老愛幼,哦不,淡泊名利的習慣也是遺傳爸了。”
“那可不是,”老板劉奮攪了攪鍋,忽然抬手拍了拍大腦門,朝案板上一指,“兒子,把那個鹽給我。”
“哦。”劉睿宣應了一聲,看了看面前一堆的瓶瓶罐罐,找到兩個,左右指了指,“哪個”
這兩瓶白的,哪個是鹽哪個是糖
老板娘宣樺沒做聲的,把左邊的那一瓶拿起,打開塞子遞了過去。
“就是這個。”老板劉奮順手接手,倒了一些在勺子里,左右看了看,又倒了一些,灑到了鍋里,攪拌了起來。
老板娘宣樺不動聲色的鹽瓶拿過來,蓋上蓋子,放回原處。
劉睿宣看著眼前的一幕,笑了笑,“爸,你優點還真多呀。”
“嘿嘿,還好吧。”老板劉奮笑了兩聲,仔細地盯著鍋里的食材,“誰讓你爸是五好青年呢。不忍心看一個姑娘哭鼻子吧。”
不要臉
老板娘宣樺緊握了一下拳頭,又緩緩地松開了。
明明她才班里成績最好的。
班長明明是大家公開競選的
她可是準備了兩兩夜的競選稿,從七個候選人中脫穎而出的。
而那個不要臉的,根本就沒有上臺好嘛。
這死老頭子,真是和那個白臉有得一拼了。
“哦,我明白了。”劉睿宣若有所思地道,“爸,你是不是經常幫媽救場呀”
“嗯”老板劉奮抬頭看了兒子一眼,想了想,“那是自然,我和你媽是青梅竹馬,從幼兒園讀到初中畢業。”
“后來呢”劉睿宣問道。
“后來”老板劉奮想了想,“后來,沒有后來了,我們那個年代,能讀到初中就是造化了。后來就進社參加勞動了。”
“再后來呢”劉睿宣又追問了一句,不會就開始賣豆腐了吧
“再后來,我們就一起,咦,我你個臭子,你問這么多做什么”老板劉奮揮了揮手里的勺子,瞪了一眼劉睿宣。
臭子,居然套老子的話
“我就想知道,我的熱情大方到底是遺傳我媽呢,還是繼承我老爸的基因了呢。”劉睿宣微微地笑著,唇角彎彎。
“當然是遺傳我嘍。”老板劉奮瞬間回道,“我從就幫你媽收拾爛攤子,你自己問問她,上樹掏鳥窩,誰送回去的,把隔壁的子揍了,誰替她背鍋的,把前村的王二的臉抓花了,誰給替她上門頂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