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在天邊慢慢升騰而起。
有風從面前掠過,高大的梧桐樹葉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在那樣的“沙沙”聲里,一片葉,輕輕地飄了下來,緩緩的在眼前劃出一道弧線,而后,以一種優雅的姿態,在面前輕舞著,緩緩的落下。
落進了劉睿宣遠眺的視線里。
又是四月了,暮春的季節了
不自覺的揚了揚眉,一抹笑意在嘴角加深。
四月已到尾聲了,那么五月還會遠嘛
五月到來的時候,他會去省城,赴一個約定。
和淺淺相約,五月見。
呵,淺淺呵
劉睿宣伸手抓住了那枚輕飄飄的葉,據說,法國梧桐是浪漫的象征。
靜云師大的校園里也滿是梧桐,校園外的四條環校路也滿是梧桐樹。
以至于只要看到那高大濃郁的梧桐,便知道,靜云大學城要到了。
耿校,想必,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極其浪漫的人吧。
劉睿宣看著手里的那一枚綠油油的梧桐葉,不由得把視線又移向了西南角,在省城,也是梧桐漫城。
省城呵
劉睿宣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喜悅那是淺淺在的地方,也是,秀秀在的地方。
他上次去的時候,是打著看秀秀的名義去的。
出現在淺淺的面前時,卻未看到他想象中的淺淺驚喜的模樣。
人群里的淺淺,一如往常,淡然安靜的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朝他嫣然一笑,不知和左右的人說了一句什么,便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那原本和淺淺一起并走的幾個人,便笑著站在原地,看著他們。
劉睿宣心里一怔,這些燈泡呵比顏晶她們有過之而不及的呀。
這些情況下,她們不應該自覺得退避三舍嘛還杵在原地當發電站嘛
淺淺走了過來,笑著對他說,她要排去一個戲,大約二個小時,他是自己一個人轉轉,還是陪她一起去
說完,淺淺又回頭朝那三四米外的六七八個人看了過去。
劉睿宣也順著看了過去,這才發現。
咳咳,和之前的顏晶她們幾個,不,一,樣。
在那六七信個人里,居然還有三個男生
男生
劉睿宣心一下驚,大爺的這些破男生,居然天天和淺淺呆在一起拍戲
而他,這個正牌男友,卻一年才見她四次,咳咳,距離上次離別的車站,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他才見到淺淺一次。
真特么的,世道不公平呀
他也要到省城來
劉睿宣心里涌起一股濃濃的不平之怨,上前一步,拉住了淺淺的手。
淺淺回頭朝他看了一眼,眼里閃過一絲訝然,又看了看那被拉著的手,旋即輕笑了起來,反手握住了劉睿宣的手,笑著對他說那一起去吧。
劉睿宣聞言,連忙點頭。
正有此意。
他還要看看,三個臭男生,在排戲的時候,會不會也像現在這般,目光一直鎖在他的淺淺身上,移不開視線
淺淺是他的
他可是早已被淺淺定下的人。
劉睿宣斂住臉上的笑意,朝那三個男生看了過去。
對于這樣的人,他根本不準備給他們好臉色看。
“走吧。”歐陽馥淺輕笑道,拉著他往回走,往那七八個人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