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明眸、翠螺堆發。芳心發。分付春風,恰當時節。漸解愁花怨月。寧寧地、情態于人,惺惺處、語言低說。相思切。不見須臾,可堪離別。”
劉睿宣深深地舒了一口氣,朝西天邊的夕陽看了過去。
靜云師大的那個古老的鐘塔標志郝然然的映入了眼簾。
不自覺地笑了笑,眸光微閃朝西南的方向看了過去,那里是他的淺淺所在的地方
只是淺淺并不知道,而他自己卻很清楚的。
不,確切地說,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在兩年前,如果沒有秀秀,那么,他也不會知道,淺淺就在靜云。
淺淺就在他的身邊啊。
秀秀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曾對他說而已
或者說,是秀秀一直在提醒暗示著他,而他,卻不自知而已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秀秀知道淺淺的存在的,或許像她所說的,是跟著實習老師去靜云師大的時候發現的,也或許,是從別的地方聽到了,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秀秀知道淺淺的存在
她,真實的存在,哪怕,晚了兩年,他才明白過來,他依然滿心欣喜。
淺淺就在他的身邊
那一年,他從云凌來到了靜云,那一年,他開始讀大一。
大學的生活,總是那么輕松美好而愜意的,于他而言,也如此,除了心底里那個不敢提及的名字,他的校園生活都是平靜而安然的。
就像三月的春風,吹不出靜泊波光瀲滟的湖水。
那時,他不曾也不知道淺淺就在他所在呆的靜云師大讀著大一自然也在平靜的生活里,便也安然的享受著靜云師大的那份寧靜而安然的美好。
高大成蔭的梧桐樹,筆直的校園中主干道,各式的小路,路邊大片大片的各色的花兒,還有那個成片成片的竹林,比云凌辦公樓前的竹林要上很多。
還有那個他最喜歡的靜泊,總喜歡一個人在清晨的時候沿著湖邊跑上幾圈,而后,停下來,坐在“松根石”上,靜靜地看著一湖水,在四季的風里,微微的漾起,偶有一兩片竹葉或是樹葉飄落,淺淺地在湖面不浮動著。
在那樣的湖邊,在那樣的景色里,從秋走到冬,從冬走到了春。
春天到來的時候,秀秀便不再經常地來靜云找他了。
那時的秀秀,已是高三下了,考試一個接著一個,也只有在月底回家的時候,才會見到她。
自然,還是他去找她的,在云凌中學的大門口等她放學。
都說三十年河東轉河西,這話一點沒有錯,現在可謂是整個顛倒了,在那之前可是一直都是秀秀來靜云找他的。
從他到靜云來報到的第一天起,就是如此。
他還記得報到的那天,陽光格外的明媚,他拉著個小小的小箱子,拎著個小包,晃進了靜云師大的東大門的校門口。
在一群新生的兩三個超級大的箱子,雙肩包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格格不入。
不時地有人側目朝他看著兩三眼
看啥看他長得又不是很帥,就算他知道自己在云凌是超級大帥哥,但是,在偌大的近三萬人的靜云師大,他能算得上帥嘛
能擠得進帥哥的行列嘛
自然不能了,當然,這也不是他所關注的重點。
至于,他為什么只拉個小箱子
誰他讓在靜云的呢,離家近哪咳咳,其實,也不近,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但是,比起那些外省城市的學生,他就近多了。
簡單拎了幾件夏季的衣服而已
反正,都是在靜云大學城,只是云凌離家又遠了兩站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