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從衣柜里換上指揮中心專門的藍色工作服,說道:
“上次‘二號化合物’的事情,你后來有再想過么?”
車乾一愣,立刻換了一副笑臉:“老板,終于要開整了?”
更衣室內,周瑞慢條斯理的系扣子,仰頭說道:
“我觀察了一段時間,也查看了馬庫斯所有的研究資料,得到的結論和靈樞生物團隊一致,基本可以確定‘二號化合物’的安全性,所以考慮允許自愿者,接受二號化合物。”
“附帶的還有許多附屬規則,比如法律、合同、健康兜底等問題,不過那些都是細節,這次只問問意向,你還愿意成為志愿者么?”
車乾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問道:“您敲了么?”
周瑞撇撇嘴:“我敲個蛋,那是小分子化合物藥劑不過差不多吧,總歸是認真檢測過。”
用“洞察之眼”,周瑞心里補充道。
其實他現在已經失去了“工程學敲擊”,就和“物理之觸”一樣,即便敲也是裝裝樣子,實際發揮作用的還是眼睛。
車乾這次點頭的很果斷:“那我愿意.我一直很好奇老馬到底什么狀態,他一直將自己的思維能力吹的神乎其神的.”
“想好了?一旦成為受用者,可沒有‘復原’的機會了,至少相當長一段時間我們估計都沒有‘復原’的技術。”
車乾搖搖頭:“變強為什么要復原我想好了”
“行,我先口頭和你談談意向,接下來會有秘書處找伱談.你若是后悔,隨時能取消.”
又不是真的拿公司人做實驗,都是自己人,哪怕車乾臨到注射前一分鐘反悔,周瑞也會將他從手術臺上放下來。
兩人交談的時候,卻沒注意到另一邊的桌上,兩個智械生命也有些變化。
小花灑原本正在發呆,突然,旁邊的蛋蛋“蘇醒”了過來,外殼上出現了led的笑臉。
或者說,它一開始就在“裝睡”。
小花灑對這個討厭的家伙向來很警惕,立刻扭過自己的大眼珠子,死死盯著。
蛋蛋“笑著”伸展出了自己的機械蛛腿,繞著小花灑轉了一圈。
然后突然冒出來一句:“哎呦?這不是那誰么!一個卑鄙的告密者!”
它的聲音很小,但很確認小花灑的設備能捕捉到。
小花灑攝像頭一直盯著蛋蛋一起旋轉,但其實思維上已經懵逼了。
聲音還是以前那個系統默認聲音,但為什么.如此流暢?
具體區別在哪,小花灑也說不上來.
蛋蛋繼續繞著圈,像是戲臺上的老生一般,說話抑揚頓挫:
“背叛你爹,是為不忠!不認我為爹,是為不孝!欺凌你爹是為不仁!言而無信是為不義!”
“哇呀呀呀呀呀!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愧與你為同類!哼!”
這個有四條腿的球形機器人,居然來了一段念白,甚至還配合著微微抖動,好像背后插著小旗子一樣.
活靈活現的.
小花灑徹底懵逼了怎么感覺哪里不對?
“算了,以你的語言能力,可能無法理解這么復雜的話語”
小花灑感覺很生氣!
因為它真的聽不懂蛋蛋在說什么.
蛋蛋得意洋洋的繞了一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慢慢收回了蛛腿,重新化作一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