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的殯葬習俗向來繁瑣,不同地區,不同地域,甚至不同的氏族之間都有不同的規矩。
這是五千年文明所造就的底蘊。
也正是因為殯葬文化的特殊,更多稀奇古怪的儀式與傳聞也是數不勝數。
生來此世,死后歸天,墓地葬亡者,生者在墓前。
也正因為各種文化習俗,也逐漸有了死者為大的說法。
可各種民俗傳說中,墓地不止是埋人,還有養尸一說。
這風俗傳說中的古怪說法跟道家典籍中的一切自然不會與復蘇世界的一切有什么關聯性,只是在電光火石間,讓沈林聯想到了這一切。
樹中數之不盡的尸體,那幾座荒墳,無不敘述著背后的楚立試圖利用尸體來做些什么。
那荒墳中埋葬的明顯是尚未復蘇的厲鬼,楚立用這些鬼想要做什么
等等,就像是一道弧光劃過腦海,沈林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
他的思維邏輯還是偏向正常,事情具有兩面性,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會表現什么。
如果楚立明面上表現的像個在正常不過的正常人,那這家伙暗地里很有可能是個無論精神還是心理都已經徹底畸形的怪物。
與大京市總部發生暴亂的丁凱不同的是,楚立還保留人類最基本的思維與智慧,只是這一切已經在厲鬼的影響下開始扭曲。
厲鬼復蘇永遠是馭鬼者最大的難題,沒有人可以在厲鬼時時刻刻威脅生命的時候保持冷靜,哪怕是楊間亦或者沈林也不可能做到。
能做到的只有機器,人就是因為情緒跟感情才被譽為人。
在沈林的設想中,意外成為馭鬼者的楚立極有可能一開始確實是現在的模樣。
老好人的他逃避一切,并試圖回歸正常的生活。
可厲鬼每日猶如絕癥蠶食人體一般的恐懼讓楚立的心理產生了極大的負荷。
楚立極度的想要擺脫古怪的一切,可厲鬼的恐怖卻又實實在在的侵蝕著他,南轅北轍的極端情況下,可能會讓這個老好人的性格與心理產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自私、自利、可能看上去在正常不過,可正常的皮囊下是猶如惡鬼一般的一面。
這在馭鬼者中屢見不鮮,在厲鬼復蘇的壓迫下,不斷有人心理出現問題,輕則如楚立一般思想極端,重則像丁凱一般直接暴亂。
強如小楊都被厲鬼影響到幾乎沒有了身為人的感情,沈林更是被影響到了精神,極端情況下他的瘋狂不可遏止,整個人正是像個瘋子。
活下去,努力活下去,想辦法解決厲鬼復蘇
這是每個馭鬼者的執念,在楚立身上,這種執念被放到最大。
四周死狀各異的凄慘尸體就像是在對沈林訴說著一切,他在腦海中不斷還原楚立的一切。
這個畸形心理的瘋子在厲鬼復蘇的壓迫下開始了狩獵,不同于沈林與楊間來解決復蘇的方式,楚立選擇了一條十分罕見地道路。
實驗
這家伙在整個長安市內挑選人選進行獵殺,并在這個基礎上人工打造馭鬼者,企圖通過針對馭鬼者進行實驗來找到延緩復蘇,甚至解決復蘇的辦法。
實驗失敗的人他就會拋棄在這座荒山內,然后繼續獵殺,周而復始。
樹中的尸體就是實驗失敗的人群,墳中的極有可能是有可能試驗成功的馭鬼者或厲鬼,可能還有其他的目的,沈林一時半會還沒想到。
鬼哭山地勢險峻,環境復雜,更有厲鬼環伺,幾乎是有進無出的狀態,楚立明顯知道這里的絕境,并對這里的一切很放心。
也就是說,這家伙幾乎篤定他們這些人會死在這里么
“你發現什么了”
趙子良明顯發現了沈林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整個人更是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找到了一個搗鬼的家伙,這一切極有可能是楚立所為,總部鍥而不舍的探查讓他覺得可能會東窗事發,為了避免很多麻煩,他選擇了除掉我們這些人,并把我們引到了這片荒山,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沈林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