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神經的麻木讓沈林的意識開始混沌,他有那么一剎那竟然開始分不清眼前的情況,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誰。
徹底放開壓制的厲鬼猶如脫閘的洪水,沈林正在承受前所未有的恐怖襲擊。
當他勉強壓下這一切,幾乎是死撐著維持清醒時,就感覺到背后一陣陰冷,一雙手輕飄飄的搭在了他的肩頭,伴隨著的是整個空間若有若無的一襲紅杉。
鬼母
厲鬼的平衡是相互的,當沈林放開對鬼相的掣肘,鬼母必定受到影響,若非那臉龐之上那桿筆的壓制還在,沈林三人如今已經是一具尸體。
有壓制不代表如今的鬼母完全無害,如果硬要形容,他只是被沈林用一根破舊的麻繩牽著的另一頭野獸。
雖然禁錮比之鬼相相對穩妥,可這依舊是一只出籠的猛獸,失去了束縛的厲鬼
伴隨著那雙手搭在沈林箭頭,他的腦海中在那一刻閃爍了太多畫面,最終赫然定格在他與鬼母初次見面的那個教師。
干枯的青黑色手臂,半陰半陽,一般人臉腐朽尸骨的厲鬼朝他露出了十分和善的微笑。
死亡的微笑
“幫忙”沈林怒吼,他已經無暇對抗鬼母,這只鬼的恐怖還在鬼相之上,在回憶中殺人的規律讓他連反抗都做不到。
“踏馬的”張家明大喊一聲就沖了上去,滲血的繃帶直接被他扯斷,露出一節枯骨一樣的手臂,直接沖著沈林肩膀上鬼母抓去。
那骨臂極為詭異,竟然直接觸碰到了鬼母的本體且毫發無傷,張家明用足了力道,試圖將厲鬼從沈林身上拖下來。
鬼影晃動,可以看到確實受到了部分影響,可還不足以將其拖拽下來。
“老王,你踏馬看戲呢”張家明心頭像是被鬼火燒灼,恐懼、絕望、憤怒等多種情緒混雜。
他手中的骨臂十分特殊,可以與厲鬼正面接觸與碰撞,這是張家明活到現在的資本。
“啊呀”
突如其來的戲腔讓醫院內部更添幾份陰森,那戲腔尖銳而沙啞,一字一句間都透露著陰森恐怖,那詭異的語調所喊出的音節不像是人間的所有物,更像是給鬼聆聽。
鬼唱戲
戲腔的加入讓場面有了緩和的余地,張家明的動作明顯有了成效,他直接將鬼母脫離了沈林的肩膀,墜落在地,可還沒等有半點喘息,就看到那半生半死的恐怖面龐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很明顯,剛才他與王卓的合力沖擊幾乎沒對這只鬼產生任何影響,反而因為厲鬼之間的對抗引發了反噬,這只鬼盯上了他們
“艸這踏馬的是小問題”張家明起身就跑,想要罵娘,可眼前早已被一片濃霧覆蓋,除了沈林與王卓兩人,他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他的思緒甚至開始不受自己控制,回憶中的一幕幕就像影片一樣一幕幕閃過,詭異的情形讓兩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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