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生于民國世家的緣故,他自幼與普通的孩子喜好、見識、經歷都有很大的不同,時至今日哪怕年齡不過二十七八,行事作風也顯得像是一個天橋下的小老頭。
他愛好練字、飲茶、釣魚、戲曲,與這個全新的時代格格不入,更像是舊時代留存至今的殘黨。
“我在,少爺。”夢后的黑袍老人彎腰出門,哪怕秦明時待他如長輩,他的姿態永遠顯得是那么的謙卑。
“馭鬼者總部最近還有新的動向嗎”秦明時彎腰坐在躺椅上,竹節制作的躺椅用了舊時代的技巧,純手工的工匠技藝讓這把椅子很有年代感,躺下去嘎吱嘎吱的。
“沒有,陽安市的動亂和大川市的負責人失蹤事件已經連續求援了數次,他們遲遲沒有作出回應,應該是有什么顧慮。”被喚作常叔的黑袍老者緩緩言道。
雙眼微瞇,秦明時的手很有節奏感的敲擊著竹椅,發出啪嗒啪嗒的敲擊聲。
馭鬼者總部近期的很多動作都很滯后,在隊長會議期間,楊間出走,眾多隊長聽調不聽宣,再加上那位名為秦老的老人高調出手之后,而今的總部更顯風雨飄搖。
秦明時明顯嗅到了對于總部而言不太妙的氣息,類似陽安市與大川市這樣的大型危機事件馭鬼者總部都沒有辦法第一時間馳援,只能說明他們現在可驅使的力量捉襟見肘,那位秦老高調出山的行為更讓人有一種欲蓋彌彰,拆東墻補西墻的味道。
總部正值此風雨飄搖之際,那位姓秦的老人卻再也不見蹤影,這算是什么好兆頭嗎
思緒間,場中突然出現了余舟的身影,不茍言笑的青年出現在場中后,先是看了一眼秦明時,而后看了一眼老者,才開口說話。
“秦殿,黃若平他們再次出手了,目標是浙省臨安市,這次的動靜鬧得有點大,怕是已經惹得其他人的注意了。”
自從秦明時明面上授意黃若平執掌革新會的大權后,黃若平還真當了真,他全然把自己放在了話事人的位置,開始揮斥方遒,原先信誓旦旦、同仇敵愾的三人同盟不攻自破,如今正在迫切的勾心斗角。
秦明時對這種消息不甚在意,在他放話給黃若平三個人的時候,就沒指望這幾個人能給他弄出什么高精操作,又或者說,黃若平現在上躥下跳的行為是秦明時很樂意看到的。
這個世界上最為尖銳的陽謀莫過于捧殺。
因為捧殺的根源來源于一個人的貪欲和虛榮心,這是一個人最根本的劣根性,很少有人能夠心甘情愿的把一切吹捧擋在門外,更何況這是黃若平。
四十多歲寂寂無聞,之前被比自己小十幾歲的秦明時壓了那么久,黃若平現在正值意氣風發的時候,他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現在是一個什么樣的地位和權利。
“馭鬼者總部對黃若平近期的作為有什么行動嗎”秦明時再次問到了馭鬼者總部,他的目光很沉,這個看上去很隨意的問題在他這里至關重要。
余舟仔仔細細的想了想,搖頭表示沒有。
秦明時的表情頓時開始變化起來,陽安危機、大川負責人,十二隊長之一失蹤,一個明顯不太對勁的革新會上躥下跳到這種地步,總部都沒什么明顯表示,這太過于不對勁。
一個人或者一個勢力詭異的安靜大概率是源自于內部的不自信或者空虛。
在秦明時得到的情報中,馭鬼者總部的十二隊長里,還是有那么幾個聽命于總部的,這種情況他們都不出手很耐人尋味。
按照常規邏輯,有那位姓秦的老人鎮守,馭鬼者總部安穩無憂,他們這些隊長可以隨意外出。
可目前這些隊長的行為明顯受到了一定牽制,再加上那位秦老近期不太正常的行為,這讓秦明時不得不展開聯想。
腦海中的靈光一閃,秦明時罕見的不見沉穩,他像一個孩子一樣激動地站了起來,又在一瞬間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對勁,收斂了自己的神態。
多條線索指向一個可能性,總部的那位秦老出問題了,極有可能是十分嚴重的問題,更甚至可能是命不久矣。
馭鬼者總部內部空虛,那幾位聽命于總部的隊長不得不為了總部的安危開始鎮守,無法隨意外出,導致越來越多的麻煩有種聽之任之的感覺。
秦明時的腦海中同時閃過數種想法。
自己的想法是否可靠
那位秦老嚴重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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