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他沒有半點活下去的希望。
也就在這時,背后傳來一聲大吼。
“牛叔,蠟燭,熄滅蠟燭”
回頭,看到張玉苗舉著蠟燭,一副隨時準備跑的樣子,牛民工頓時心領神會。
他大口喘著粗氣熄滅了手里的蠟燭,白色鬼燭的熄滅讓他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兩根蠟燭,如果他這一根熄滅了,背后的鬼會去追張玉苗,只要他們兩個反應足夠快,這么輪換,總能牽扯到厲鬼,爭取時間。
張玉苗就是這么想的,于是,在牛民工熄滅鬼燭后,他直接轉頭,頭也不回的開始跑。
他跑的很快,跑的風風火火,跑的快趕上當初高中考一千米時候的狀態。
張玉苗感覺自己平生從沒有跑過這么快,手里的蠟燭燃燒依舊,他直接扯到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了里面的血衣。
這東西每使用一次,就會更加粘連他的皮膚,總有一天會猶如跗骨之俎一樣無法剝離,可現在沒有比這東西更好地保護工具,最起碼在厲鬼的襲擊下,這東西能給張玉苗底氣。
跑,使勁跑,一口氣跑下了三樓,張玉苗邊跑,邊顫顫巍巍的回頭,生怕在他回頭的那一刻,背后那恐怖無比的東西會貼上來。
他是幸運的,也是錯愕的。
因為他的背后什么都沒有,哪怕順著樓梯的縫隙往上看,也什么都沒看到。
事情超出了理解范疇,張玉苗愣了一下,這跟計劃的不一樣。
五樓,牛民工又跑了一截,散了心里那口氣,腳下一軟癱坐在地后,他緊張的回頭想看情況。
然后,他就貼上了那轎子的一切。
懵,腦袋有些放空,滿腔的恐懼讓此時此刻的牛民工什么想法都沒,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五十多年的生活像是走馬燈一樣在他的腦海中快速閃過,沒等他說什么,腦海里就響起一陣猶如梵文吟唱一樣的經咒,再然后,他整個人慢慢地僵在原地,沒有了呼吸,化為一陣幽魂消散進那鬼轎當中。
原地,忐忑不安的張玉苗咬牙準備上去看看,可還沒等他動身,就感覺到眼前一閃。
隨時而來的還有c組三個人和忐忑不安的鮑明。
屬于陽安市駐扎的基地中,沈林動用鬼域轉移了所有人,再收回鬼域的那一刻,他整個人踉蹌幾步才勉強穩住身體。
此刻,再看時間,手里的表已經無限接近于五個小時的約定時間,可他們現在已經沒有機會了。
失敗了他們甚至連失敗的原因都不知道,鬼燭似乎對那該死的東西起不到任何作用,手持鬼燭從未熄滅的張玉苗甚至不能引起那東西的注意,這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在沈林經歷的恐怖事件中,有且僅有一次遇到過白色鬼燭失控的情況。
那一次是在鬼哭山,周斌利用醉鬼的特性隱匿自己,手持鬼燭引鬼前行,也正在那一次,鬼燭有過短暫的失效。
可這根本無法作為證據,鬼哭山的厲鬼太多,一根白色鬼燭吸引數十個乃至近百只鬼,無論是因為厲鬼之間的沖突還是其他各種原因導致的意外,讓部分厲鬼短暫脫離控制,再正常不過。
除此之外,沈林還沒有遇到過今天的情況。
鬼燭無用,厲鬼無用,他們連直面這東西的能力都沒用,現在又還有什么籌碼能在陽安生還
前路無亮,毫無希望。
在場,癱坐在地的張玉苗和一言不發的沈林,以及消失不見的牛民工和媒婆張,沒有人問發生了什么,眼前這情況已經說明了太多。
外界,眼看著手里計時的表即將歸零,張遠深吸幾口氣,和蘇雍和對視了一眼后,摁動了手里的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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