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皺著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目光,然后反手一個耳光抽了上去,聲音太清脆,看蒙了在場眾人。
“現在不聊合作的事,聊鬼的事。”
“來,拿你的鬼,襲擊我。”
這人來真的!趙金元懵了,比他挨了一耳光還要懵,路走到這一步他一點臺階都沒,他那昏黃的臉有漲紅的趨勢,數次想抬手愣是沒抬起來。
然后他看到沈林抬起的手,整個人危機大作,快速的想要退后,可手里那桿黃銅秤卻被沈林拽住了。
銹跡斑斑的黃銅秤就像拔河的繩子,分別在兩人手上,可趙金元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在顫抖,這桿鬼秤在顫抖,且趙金元感覺的無比清晰,他竟然有種逐漸感知不到這桿秤的趨勢。
這簡直不可思議,自得到這桿秤起,趙金元把它扔進過河里,埋進過土里,甚至不惜跨越幾個省扔焚化爐里,可它最終都會回到自己身上。
這桿秤和趙金元的聯系早已不分彼此,可趙金元現在明顯感覺到厲鬼被剝離的感覺,那是一種仿佛靈魂在被逐漸抽離的感受,可伴隨而來的是他身上殘存的活力和生機卻在有恢復的趨勢。
“噗通。”
趙金元再也控制不住,雙腿一軟,整個人軌道再低,手中的鬼秤撒手離開,落在沈林手中,顫抖的更厲害,這桿沾染了無數亡魂怨念的靈異之物,在靈異入侵的過程中展現出了本能的掙扎。
趙金元面如死灰,渾身篩糠般的抖動著,看向沈林的眼神充滿了極致的恐懼。
這個時候,什么秘密、什么復蘇,都不敵這壓倒性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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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村破舊的村落里,在難得的好天氣年輕人被拖出來曬太陽。
他被半強迫著換了身衣服,渾身也不再滴水,就是泛白發冷的身體溫度一直上不去,老王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實在沒辦法就把這傻小子拖出來曬太陽,再不行打算過兩天帶他去趟城里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半敞開的大門時常有街坊鄰居來來往往,和老王頭熟絡的打著招呼,看著院子里的年輕人也有些驚訝,多問了幾嘴。
老王頭笑呵呵的用遠房表侄糊弄過去,村子里上下八代有時候都數得著,親戚動輒上百號人,非官方查證都不好查。
曬了小半會太陽,院子門口就蹦蹦跶跶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年輕,叫李長青,孩子聰明伶俐,可就是家里窮,父親腦梗突然猝死后母親受了刺激,他無奈暫時休學,在家照顧。
如今過來是老王頭叫的,他懷疑這小子有自閉癥,這么下去不是個事兒,所以想辦法找個差不多年紀的人看看能不能撬開他的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