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里的人都知道,顧先生話不多,可學問深,他到太平道以來,說的每一句話就沒錯過,這就是顧先生能鎮住場子的原因。
“先說說情況,把頭死了嗎?”顧瀚文沒有在所有人面前避諱“死”這個字,他用的極為精準,就像一把鋒利的刀要戳破所有人的心房。
“應該,應該沒有。”匯報的人叫趙公嶺,加入太平道原先只為混口飯吃,后來慢慢因為把頭洪天明的義氣下決心跟隨。
他駕馭了一只極為特殊的厲鬼,鬼語。
這只鬼的規律并不復雜,當某個人說出和厲鬼同樣的話時,就會觸發必死的規律。
厲鬼的恐怖性也不高,說它特殊是因為這只鬼的能力。
駕馭鬼語之后,趙公嶺的聽力莫名的有了增長,之后他發現,只要他能夠聽到某些動靜,就會以詭異的形式理解這些聲音的前因后果。
簡單來說,他可以憑借聲音探聽一切,就像是能憑借聲音感知畫面一樣。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他這次負責在遠處策應洪天明,之后就發現洪天明在跟對方爭斗的過程中,干掉了對方七八位馭鬼者,最終卻因為莫名的原因倒地不起。
對方似乎用了很特殊的手段壓制了洪天明的厲鬼,并帶走了他。
“這幫狗日的真他嗎不想活了。”劉登峰聽完趙公嶺說的話又站了起來,整個人火冒三丈,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弄死一貫道。
“他們帶走把頭,說明把頭現在還沒事。”顧瀚文冷靜的分析著局勢,“只囚不殺,呵呵,看來是想拿把頭威脅我們。”
“威脅什么?他指望拿把頭威脅我們束手就擒?”劉登峰言道。
顧瀚文看向他,問道:“我們為什么會來這里?”
劉登峰被問得一愣,不由自主的回答:“還能為什么,不就是因為得到一封密信,說一貫道這幫人打算在曲平這里搞什么大動作,我們才.....”
“接到這封密信的時候,我和把頭商議過是什么人把這封信送到我們手里,又是什么樣的通天本事才能知道一貫道的秘密行動。”
“到了之后你們也知道,一貫道此次行動事關路中一,這在一貫道內部也算最高機密,對外界也只宣稱七日回魂,連具體地點都沒透露,給我們送密信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顧瀚文掃視屋內的所有人,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提問,不像是在問這些人,更像是在問自己。
劉登峰被問的有些懵,想說這還有什么疑問,肯定是跟一貫道做對的人唄,不然還能是一貫道自己給的?
顧瀚文的話沒有繼續下去,而是看向劉登峰,開口言道。
“對面帶走了把頭,我們也不好什么都不做,去給他們帶個話吧,就問問他們愿不愿意放了把頭。”
劉登峰懵了:“帶話?顧先生,怎么帶啊,我們跟那邊現在水火不容啊,不打起來就不錯了。”
顧瀚文看向他,笑了笑:“嗓門不是挺大么,喊唄,隔一條街喊,對面有動靜你就換地方。”
劉登峰更懵了,什么意思?打起來都不一定能救人,喊起來就能救人?這是什么操作?
“能好使嗎?顧先生。”
“不知道,探探路吧。”顧瀚文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