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察靈和沈林在背后看的一愣一愣的。
局勢嚴峻,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對方綁了幾十萬人在他們身上做威脅,眼前又都是一貫道的核心,一切貿然的行動都可能會導致路中一這個火藥提前炸響,可這位顧先生動起手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平均!來自死亡的平均,當聶錫鈞的生命與院內數十具尸體平均,等于死亡頃刻間到來,他連反抗都做不到。
一貫道的幾人沒看懂到底發生了什么,可他們明白了眼前的局勢有多嚴峻,顧瀚文的恐怖讓他們當中許多人都抬不起頭。
聶錫鈞死后,顧瀚文又看向最近的陳禮月,還是那個問題。
“誰動的手?”
陳禮月只是搖頭,不敢說話,莫大的恐懼讓她癱倒在地,而后,她就永遠的不用起來了。
死了,又是毫無征兆的死。
一個照面,兩條性命,要知道能夠作為一貫道的核心,在場的幾個人都不是外面那些馭鬼者嘍啰可以比較的,可他們在顧瀚文手下就像是沒有還手之力。
“你瘋了,你真要魚死網破嗎?”趙懷中咬著牙,看著眼前的顧瀚文,整個人直到現在都無法理解這個狂人到底在做什么,真有不怕死的人不成,這么做又對他們有什么好處。
“誘使我們的時候沒問過我們的意見,拿幾十萬性命逼我們的時候沒問過我們意見,抓我們的人的時候沒問過我們意見,現在魚死網破了,問我們意見了。”顧瀚文笑的很輕松,他像是來這里談笑風生一樣。
他一點點掃過場內的數人,而后言道。
“再說了,這算什么魚死網破。”
說完顧瀚文就朝著身后的沈林和王察靈說了話:“兩位小哥,勞煩哪位幫我給外面我們的兄弟個話吧,就說顧瀚文說的,不對峙了,先殺人,后開口。”
王察靈聽完沒猶豫直接越過沈林出去了,趙懷中更像是炸了毛,他此時此刻看向顧瀚文的表情就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
“瘋子,你非要找死嗎!!這么做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趙懷中是吼出來的,他喘得厲害,完全沒有之前云淡風輕的樣子。
“好處?現在談什么好處,你讓路中一來這,我看他能不能跟我談好處?”顧瀚文冷著眼,“綁架幾十萬人來要挾我們,好大的氣魄,那我現在明擺著告訴你,我不想配合,你又要拿我怎么辦?”
至此,辯經已經無異議,趙懷中徹底慌了,他一直拿捏的對方心理似乎錯漏百出,對方是個沒有底線和沒有顧忌的瘋子。
太平道他媽的一直以來的俠義之名都是吹的,這幫人吃人不眨眼。
事已至此,走到這一步避無可避,趙懷中只能大喊:“動手,散開動手,能走的先走。”
說話的瞬間,數只厲鬼的規律同時作用在顧瀚文和沈林身上,可還沒等沈林動手,那種厲鬼入侵的感覺和襲擊就在光速消散,就像被什么東西給抽走了。
沈林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顧瀚文,意識到這是這位顧先生的手筆。
同一時間,密室內的幾人發出不同程度的痛苦聲音,不同的厲鬼規律以不可思議的形式平均到了他們的身上,他們正在飽受對方厲鬼的折磨,哪怕不足以致命,也有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