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道首,別這么暴躁,你得明白一個事實,那就是現在你還有的選。”顧瀚文坐在門檻上笑哈哈。
“你可以不答應的,如果你搖頭我立刻會走,之后我會帶我和我的太平道眾遠離曲平,這個過程中能救多少民眾救多少,盡我所能。”
“決定權在你。”
這不是決定,這是逼迫,這是刀架在你脖子上還在告訴你,我們給你充分的自由。
路中一牙都快咬碎了,呼吸無比粗重,可他牙咬碎了也沒敢搖頭一下。
他很清楚,一貫道內沒有能幫他完成計劃的人,否則他也不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兜了這么大一個圈子去算計這么多。
那還是曾經的一貫道,而今的一貫道被顧瀚文幾乎殺了個干凈,有能力的馭鬼者基本都死在那間密室,死在顧瀚文的手里,剩下的歪瓜裂棗更是指望不上。
“顧先生,你應該很明白,鬼沒有死亡,人有。在這個計劃過程中,你不能中斷我的厲鬼襲擊,還要主動承受,更不能主動反擊,人力不可能完成這一切。”路中一壓著所有脾氣,他試圖跟顧瀚文講道理。
講人和鬼的不同,講他這個計劃的核心關鍵在厲鬼不死,講顧瀚文不可能滿足條件,強行執行只會大家都死,想讓顧瀚文不要這么一意孤行。
配合自己完成計劃,完成后一貫道鼎力相助太平道馳騁天下。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好嗎?不好嗎!!!!
“試試吧,路道首。”
顧瀚文的一句話殺死了比賽和博弈,路中一看著對方眼中的平靜,卻能感受到這人骨子里的瘋狂。
至此,他的一切說法好像都動搖不了什么了,路中一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你知道后果嗎?”
顧瀚文點了點頭,然后指著遠方,路中一沒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就聽到顧瀚文的話。
“你覺得活著和死了對他們現在有區別嗎?反正也不會更差了,不是嗎?”
路中一沉默了,他明白了顧瀚文想表達的一切,他冷著眼看著眼前那個坐在門檻上的家伙,氣的整個人在發抖。
身體的刺痛在不斷提醒路中一他的時日不多,迫切的厲鬼更在刺激路中一,讓其明白他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好,掐算的真好,他算準了一切,算到了自己最不可能反悔的時候提出了一個最麻煩的要求。
好,真的很好,顧瀚文,你真的,真的,很好!!!
“顧先生,還請....”路中一最后幾個字是咬著牙,從牙縫里面蹦出來的,“千萬,千萬,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