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七在接到趙金元的求援電話后,開車一路紅燈闖過來,不到十五分鐘就到達了案發地點,看到了躺在地上身體還在淌血的趙金元和趙魏虎兩人。
尤其是趙魏虎,因為傷口在腹部,出血量極大,現在臉上慘白一片,沒有多少血色。
駕馭厲鬼保證了趙魏虎的生命底線,正常人遇到這種出血量基本早就死了,他能夠撐到現在全靠非人的力量在維持著。
“什么情況?”一直不正經的蔡七看到趙老大這副慘狀,像是一瞬間長大了,他臉色嚴肅且難看。
“跟襲擊霍庭那五個人是一伙的,目標是南宋村被顧先生關押的幾只鬼,他們的原話說,那幾只鬼原本可以讓大夏市成為厲鬼復蘇時代的安樂園之一,卻被我們毀了。”趙金元摘重點敘述,努力的在想還有什么細節遺漏。
“什么安樂園?他們想要被顧先生關押的那幾只鬼?他媽的有病吧。”蔡七暴躁著怒罵,尤其是看到趙金元他們這幅慘狀更是火氣噌噌噌的往上冒。
如果把黑爵酒吧比作一個班級,顧先生是班主任,趙金元是班長,那蔡七就是這個班上最調皮搗蛋的孩子。
他時常開各種玩笑,對趙金元發布的命令雖然也會認真辦,但嘴上肯定懟兩句,裝滿不在乎的樣子想氣氣趙金元。
蔡七很清楚他現在是什么身份,他“頑劣”的表象只是因為天塌下來有顧先生頂著,再不濟也有趙老大照拂著,他就是個做事的小嘍啰,頂多因為加入的比較早,資歷深,能在這方面討個嘴便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論能力他比不上霍庭,論本事更比不上,所以蔡七是大夏市駐扎的無間小隊日常里最活躍的一個,可也是最不爭不搶的一個。
現在,蔡七明確的看到趙老大出事了,蔡七也不知道自己這股無名火哪里來的,可他總是感覺不發泄出來不對勁。
“不知道,你原話告訴顧先生,顧先生一定比我們想得明白。”趙金元不懂,可不妨礙他辦事,做情報的人最明白的一點就是你不可能懂所有情報,你只需要把情報傳遞出去就行。
蔡七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別說話了,我先送你們去醫院。”
“送你媽個頭啊,我們這種人去醫院,醫生看他媽小半個身體的血都流完了人還沒死,整個醫院都得轟動。”趙金元生氣的大罵兩聲,又因為罵的太用力撕扯到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兩個人拌嘴間,又聽到了警笛聲,一列警車烏泱泱的行駛在這條路上,沒完全開過來,開到路中央就把車橫過來,以警車封路,然后不少官方人員下車開始拉封鎖線。
陳作下車之后就焦急的往這跑,胡子拉碴的臉上表現出諸多表情變化,可謂是百感交集。
他接到趙金元電話之后,第一次沒有親自鎮守現場,把現場情況安排給助理,自己帶了一堆人趕緊趕了過來。
來到現場看到一切可謂是觸目驚心,又看到趙金元兩人的情況不自覺得咬起了牙。
他趕緊又加快了步伐,跑過去后連氣都沒顧得上喘,半蹲在傷勢比較嚴重的趙魏虎旁邊,也不顧血跡,幫趙魏虎壓著傷口。
“怎么會這樣,有襲擊者的消息嗎?”陳作咬牙。
“老陳你聽我說,興隆鋼架廠的事件是個局,有人設局偽裝成恐怖復蘇事件想讓我們往里跳,這幫人具體來自哪里還不清楚,你讓你新合作的那個怪談俱樂部的人象征性地再探索一下,別留下隱患。”趙金元喘著粗氣交代一切。
陳作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趙金元還在交代一切,還在為了他和整個大夏市著想。
“老趙,我,我對不起你。”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連日來的諸多委屈在這一刻爆發成河,陳作一個三棍子打不出悶屁的人眼淚止不住的流。
“別他媽矯情了,我和魏虎放走兩個活口,往東走了。”趙金元喘了兩口氣,指著東邊剛想說什么,就看到蔡七作勢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