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說的話讓岳松皺了眉頭,他在這些話里品到了一些不太對的味道。
“顧先生,你沒必要這么針鋒相對,就像我之前說的,這個時代走到最后總會需要人維穩一切,不是我們,也會有其他人,人心難測和利益至上的道理我想顧先生也很明白。”
“伴隨著恐怖復蘇愈演愈烈,大眾遲早會知道有關厲鬼的一切,屆時舊的秩序體系崩塌可能只是在一瞬間,而后所有人都會茫然無措不知道未來的發展如何。”
“顧先生或許會覺得我們卑劣,是竊取果實的人,可換個方面,我們提前在各大安樂園城市布局一切,又何嘗不是為了在秩序崩塌的那一刻,為這個時代提供更加穩定且明朗的前進方向。”
“如果沒有我們,屆時或許就是世界末日也不一定,單靠普通民眾摸索不知道多久才能明白該怎么生存。我國自1900年開始的那些年月,不也是很好的佐證了這個觀點。”
“他們經歷了多少吵鬧,糾紛,大亂,才在混亂當中艱難的摸索出一條前路。”
“恐怖復蘇帶來的絕望比那個年月會只多不少,而我們提前布局又何嘗不是避免了民眾和局勢的無謂動蕩。”
“顧先生如果擔憂這一切,就像我說的,我們合作,最終的談判桌上一定會有顧先生一席之地,屆時你也有足夠的能力和空間去左右一切,這對顧先生而言應該是合則兩利的事,何樂而不為?”
岳松說完看向沈林,卻發現沈林慢慢站了起來。
“我原本以為你們會是漫長歲月里,我所不知道的又一個隱秘組織,見證過革新會的宏大理想,也領略過路中一的瘋狂,我想當然的把你們擺在了同樣的位置。”
“可我發現我還是目光短淺了,你們只是時代的蛀蟲,沖鋒陷陣的事不敢干,龜縮在背后等待著成功的到來,甚至迫不及待的守候著還未成熟的果實,力求自己吃到最甜美的那一口。”
岳松聽得瞳孔一縮,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趕忙開口。
“顧先生,還請.....”
他沒說完,他的喉嚨被沈林抓住了,沈林單手提起他吊在半空中,展現出與瘦削的身體完全不同的恐怖力道。
突如其來的窒息讓岳松使勁的掙扎,可越掙扎越感覺沈林的手像是鐵鉗一樣,怎么都掙脫不開。
“你們貪婪地把戲我聽膩了,我想知道一些其他情況,有興趣告訴我你口中的陸老頭是何方神圣嗎?”
沈林的話讓岳松的掙扎都為之短暫停頓。
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岳松太明白了,他很清楚自己跟這位顧先生的對話從頭到尾都沒提到過陸老頭,可這人卻知道,用什么方式知道的岳松不清楚,大概率是厲鬼的能力。
那是什么樣的可怕能力,就像是能窺探人心一樣,簡直不可思議。
岳松的掙扎給了沈林答案,此人沒有半點想說的意思,他也懶得再問。
記憶的力量宛如天幕一樣拉開,沈林一步跨出,在記憶的地帶縱橫,要從此地到達岳松的記憶深處。
作為記憶中誕生的厲鬼,沈林此招自他成為完整的異類開始就一直在使用,無論是屬于記憶的回溯還是屬于記憶的窺探都是獨屬于沈林的力氣。
這手段除了在王察靈那個詭異的家伙身上沒有吃到便宜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無往而不利。
記憶的入侵很迅速,獨屬于沈林的靈異是這個時代最可怕的靈異之一,誕生于記憶中的厲鬼一旦失控同樣會是這個時代最無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