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來岳松的逃跑讓我意識到岳松只是你們的馬前卒,你們在馭鬼者總部的更上層絕對還有人,至于這個人是誰,或者那幾位還無從定論。”
“直到我跟岳松的談話,他詳細的闡述了你們想要竊取勝利果實的“宏大理想”,試圖當時代的蛀蟲,所以早早的布局你們口中安樂園計劃所在的城市,想要掌控當地的馭鬼者勢力,保證在安全區徹底形成的那一刻,你們會是這個城市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布局民間太慢了,如果我有如此想法,我會滲透官方,以官方的名義行使一切,打著官方的旗號,以再正當不過的各種手段去收服一切,這既不會引起官方的注意,又能掩蓋你們的真實目的,還能站在正當性的制高點。”
“這樣,無論是恐怖復蘇徹底爆發之前的時代,還是之后的時代,你們都是既得利益者,一箭雙雕。”
“單是想到這里,陸隊長三番四次借助總部名義施壓,又在總部方面刻意放大黑爵酒吧的問題,營造出這個時代獨有的政治困境,讓黑爵酒吧置于兩難之地,你又在合時宜的時候伸出橄欖枝,種種跡象不得不讓我聯想到這一切。”
“在你意識到我對官方存在部分抗拒之后,你又讓你們組織內不屬于官方馭鬼者開始活動,妄圖展露出部分民間組織和民國殘留的底蘊威逼利誘,借此招攬。。”
“一個官方,一個民間,要么被官方大勢壓得妥協,進入你的囊中。要么被官方大勢逼得逆反,在和官方針鋒相對的過程中被迫和你們合作。”
“陽謀陰謀都有了,一陰一陽兩條路都擺在我們面前,按照普通的形式我們遲早會走上其中一條,陸隊長你好像把我們算死了一樣。”
沈林面對陸方侃侃而談,雙方至此徹底明牌開始打,可不同于在暗處代行總部名義的時候,陸方想到了剛剛死在房間內的岳松。
岳松只要不蠢,就絕對使用了那張保命的底牌,可饒是如此岳松還是死了,這個顧先生比想象中的恐怖太多,恐怖到足以突破鬼當鋪的封鎖殺人,單是這一點就讓陸方的計劃被全方位打亂。
一力破萬法,當力到達一定地步,任何陰謀陽謀都只是象征意義,撼動不了什么。
“那顧先生現在要做什么?要殺了我嗎?”陸方冷眼以對,如果求饒有用他不介意求饒,可和這位顧先生接觸久了,他很明白這不是求饒就能過去的事。
岳松在房間內跟這位顧先生談了那么多,最后還是死了,說明雙方現在的矛盾已經不可調和。
這已經不是利益層面能解決的事,這是你死我活的戰爭。
沈林笑看陸方言道:“剛剛不是已經試過了嗎,但陸隊長活了下來,鬼當鋪的保護在你們手中竟然能夠如此濫用簡直不可思議。”
“陸隊長有興趣解釋解釋你是怎么做到的嗎?畢竟在總部身居如此高位,在你們的組織內恐怕也是數一數二,不是輕易割舍的角色,你看著也不像是遇到一點危機就敢和鬼當鋪做交易的人,畢竟能濫用鬼當鋪到如此地步,你們應該最明白完不成交易的后果是什么。”
沈林說的很直白,陸方也聽得很明白,他直視沈林良久回答。
“我的助理不見了,不知道顧先生發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