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笑著行禮。
莊周道“道長怎么這時候才到原以為你已經入了蜀州城了,這是在水田鄉休息了一兩日了可見了高人”
“見了收獲豐盛。”
“可有聽了琴聲”
“不曾”
“這也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遺憾了。”
莊周感嘆著,但很快的便高興的拉著陳落的手“走走請伱喝酒昔日于劍道上不曾暢飲,今日少不得喝上兩百杯”
陳落本欲要拒絕,奈何這莊周實在有些過于熱情了一些,便是想要拒絕,也不好意思了。
索性也便承了這熱情了。
既在紅塵,那如何能少得了紅塵的這些人情世故
吃飯,喝酒。
這莊周少不得也問了下陳落這幾日見聞。
陳落想了下。
說起了城外所見那女子
莊周聽之,愣了下,卻是搖了搖頭“曾經的海誓山盟才過了多久墳上的新土還不曾干去,便要嫁人也幸得道長仁慈,助了她一把可要是我說啊,道長也不該出手的。”
非是斥責陳落如何。
只是莊周終究看不過去,覺得那女人不好。
陳落道“道友著相了,這新墳舊土終只是一個借口,便是那墳上的土始終不會干,那女子難道還真就守寡了一輩子”
“她已有誓言,就該遵守”
“終是凡人修道者的誓言還有心魔制衡,也有心中的道所限,于是便不敢輕易違背。
可凡人哪里有會看重這些
所謂誓言。
不過只是甜蜜時的錦上添花罷了”
“于他們而言。
當下才是最為重要”
“不對,不對”
莊周搖頭“事無絕對,凡人也有真情我家娘子待我,便如當初”
陳落點頭“人間自有真情,但總也有如女子這般人”
“終是少數的,當不得真。”
陳落不好再說什么。
莊周問陳落,是否在蜀州城居住少許日子
陳落點頭。
莊周邀請。
陳落搖頭。
“總不好居人籬下,且我于蜀州城中有院子,于是無需了”
“道長于城中有院子”
“嗯”
非是玩笑。
也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知曉自己喜歡買房子。
于是這些年貓娘娘,吳阿斗,范衍若是于人間行走,去過陳落不曾去過的城池,也便會買上覺得不錯的院子。
后就以飛書送于陳落
有些時候聯系不上也簡單。
在院中東南方向種下一顆桃樹,留下氣息,陳落也便知曉了。
在入城時陳落就見了這樣的地方。
也有范衍留下的氣息。
很弱。
可卻存在。
于是這院子也就有了
莊周聽到這話也就不好在強求了,只是送別了陳落后,卻停在了原地。
不知為何,總是想起了今日在酒樓的談話。
想起那一個為求嫁人,扇著新墳的女人
然后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咬著牙齒“我家妻子,絕對不是這種人的”
可心中卻也沒底。
妻子美麗。
為蜀州第一美女。
若是自己也如那男子死去,自己妻子又能堅持多久
一輩子
三年
五載
“既不知,那便試試”
院子有些大,環境也有些清幽。
只是還沒進去。
卻能察覺院中有人
停頓了少許。
敲門。
走出的是一個老頭。
年齡約莫有些六七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