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閉嘴,聽到沒”
“哦”
“還有你,明日去的話,說話注意一點,不要得罪了人”
吳更
“聽到了沒”
“哦”
“一大一小的,愣是不省心的貨。”
吳更
吳六
陳府院中。
劉季落座。
只是坐在陳落面前,縱然是一國帝王,劉季也總有些不自在。
非是愧疚。
也不是說敬畏。
而是一種不由而來的自卑。
他還很小的時候,就聽聞過很多關于帝師的故事。
自大周。
到大漢。
前后千年時間,似乎歷史上留下的重大故事中,皆有著帝師的存在。
一劍鎮雁門。
一言救那百萬無邊海軍。
又或是以一己之力,續得大周幾百國祚。
故事很多。
皆是傳奇。
為了聽這些傳奇,他常躲在了皇宮中的藏書閣看書,看一些江湖情仇,也看仗劍天涯的快意故事。
更去尋找,一件件關于帝師的故事。
而今,他的傳奇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縱然是一國之主,縱然怕是漢家人皇,也總是難免多了幾分激動和惶恐的。
“昔日帝師于先祖天定年間入中州,不久后傳出消息,道帝師已死劉季常遺憾生錯在了錯誤的時代,不能見得帝師尊容,如今回頭一想,劉季卻是生在了一個最為正確的時代了。
可惜我父親他生前常遺憾,不得見帝師一面”
“緣分這種東西,總是不好說的,或許,是咱家和先帝無緣”陳落說著“倒是咱家今日剛回的京都,這府中萬般皆無,卻是無法招待陛下了。”
“帝師說笑了。”
劉季道“劉季不經允許,擅自來訪,本就不該,帝師愿見,本就是幸事了,還敢再求得什么”
“總是有些失禮。”
“長者先,后者為后談何失禮”
陳落沒再說什么,只是問了下劉季一切關于生活中的尋常之事。
聽聞他有兒子五個,女兒六個
陳落眼中的羨慕便再也掩飾不住了。
少不得也有千次或是萬次的播種了。
便是再堅硬的田地,如今也該成為了上好的水田。
那田中的稻子,也早該豐收了才是。
怎奈這千年時間,田里至今沒種下稻子
再看看別人
都十一個火種了。
又問了一圈
劉季今年才剛四十五
他四五。
自己剛滿一千。
想了下終究抱拳,不好再說什么了。
無他,丟人也慚愧了。
劉季倒是不知道陳落在想什么,依舊和陳落聊著家常。
從黃昏落日。
到月上了三竿。
本還想繼續聊,可劉季終究是不好再聊下去的。
帝師剛回京都,一路奔波先有群魔亂舞,后來還有故人拜訪,今日自己又叨擾了那么久,總是不該的。
于是,
起身。
辭別。
離去。
夜空下。
深夜的京都極其安靜,也極其的安全。
似乎往日那些不堪和危險,只是一種錯覺罷了。
“先生,他是誰”
小葵腦袋湊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把鋤頭
顯然是很久很久之前,放在院子里的,也不知這小丫頭,怎么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