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高漸短,雖是冬日,庸城也滿是白雪,可陽光落在地面,卻也覺得暖洋洋的。
大抵是人多了。
擠著擠著,也就不覺得寒冷了。
白龍道友打著哈欠,覺得有些無聊。
雖然和陳落在一起,不管這世間上的什么事情都覺得有意思,可站在屋頂上看著不知道什么東西的熱鬧,白龍道友還是覺得有些沒意思。
好在,身邊有著想陪著的人在。
于是這樣沒意思的日子,也變得有些意思了起來。
“來了。”
恰好此時,有人喊了起來。
陳落抬頭,順著聲音看去,在那天際邊一艘船正迎著光輝而來。
船是漁船。
可又有有些不一樣,至少陳落很少見到過那樣巨大的船。
宛如帝王的行宮一樣。
更好像一座山。
一座行走在海上的山。
“是不是覺得這船,已經算不得上漁船了”
中年男子似乎知道陳落在想什么一樣,臉上滿是笑意“當初第一次在庸城,第一次見這船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是船這是山一座高達千米的泰山這世界上不該有這樣的船存在,更稱不得是漁船,但事實證明,這的確是一艘漁船,只是漁船存在的歲月,比庸城中任何一個人都來得古老就是了”
“這船,叫什么名字總應該有名字的吧”
“有”
男子道“這船叫做庸船”
城叫做庸城、
船叫做庸船。
而城中的百姓,卻常用庸人自喻。
“我喜歡這名字”
陳落這樣回答。
僅名字他就知道這船怎么來的了,這是一艘用著一代代人,不斷擴建,不斷進化出來的庸船。
不屬于任何一個人,卻又屬于庸城百姓中的任何一人、
庸船終于入了渡口。
可以清楚的看到整艘船的吃水頗有些嚴重,下沉了許多,整個渡口上的水平面更是上漲了許多。
陳落回頭。
見那中年男子臉上已全是激動之色。
“大豐收”
他哈哈大笑,喜行于表,再難掩飾。
本還有一些紳士,如今早就沒了,整個人竟然飛了下去,擠入了人群,朝著那庸城而去。
船還沒停止。
他竟然從跑上了船。
船上的船員本想說什么,見這人的時候,卻是再也不好多說,臉上也皆是恭敬了。
“抓了多少”
他抓著一船夫問著。
“不計其數”
“不計其數”
“往日庸城從不曾有過的數目”
“好好好”
遠遠的,便是陳落也能聽到那一陣陣的好聲
“他很高興”
“對”
“莫名其妙”
“你不懂。”
“吾連你都不懂,如何懂他”
陳落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看來他身份不簡單”
“嗯。”
那邊,百姓們已經沸騰,似乎這船上有的,非僅是魚獲
“那是什么”
白龍道友忽然喊著。
只見那庸船的后面,有著一只巨大無比的魚、
魚之大,不知多重。
宛若大山一樣。
船本就是山
有數百米之巨。
而這魚更大,便是在這魚面前,這船都有些像是小山一樣。
起初看不到是因為船行走時這魚入了水,只露出一點點,如今船停了下來,于是整座山也就展現出來了樣子。
渡口上已全是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中年男子抬頭,目光幾乎盡是呆滯和震撼
“海神”
“哈哈,海神”
“天啊,竟是海神”